兩邊苦戰不到一刻，便有吳軍捷足先登，篡奪了一艘戰船，隨即收回告訴，讓岸上的步兵拔出鐵釘，沉下鐵鏈，駕著戰船撲向鄰近的仇敵，共同火伴奪船。麵對吳軍的夾攻，蜀軍很快就支撐不住了。

山腳下，吳蜀步兵隔著輜重營的大門相互進犯。

泥土中彷彿另有鮮血的味道。

孫翊笑笑。“孔明放心，我會服膺在心。”他又歎了一口氣。“殷鑒不遠，我豈能重蹈覆轍。”

他與祖郎同在周瑜麾下為將，兩人既有合作，又有合作。他出身世族，文武兼備，非常講究世家的禮節。祖郎出身豪強，長年與山越來往，多少有些俠氣。大多數時候，兩人相處得並不鎮靜，私家來往有限。

諸葛亮心中欣喜。孫翊固然更年青，卻比孫權沉穩些。這大抵和他當年的經曆有關，吃一塹，長一智，也算不錯了。

戰鼓聲此起彼伏，喊殺聲驚天動地。

戰鼓聲響，數百馬隊翻身上馬，衝出了中軍大營，沿著山坡加快，殺向吳軍騎士。

軍令傳出，又稀有百艘戰船駛離水寨，趕往下流的江麵。

更遠處的江麵上，留守大營的戰船起火，火光沖天。

賀齊調集諸將，停止最後一次集會。他們一邊啃著乾糧，一邊就著馬燈照亮的輿圖，擺設打擊的挨次。諸將之前都有籌辦，當真聽完，又提了一些題目，分頭散去，各自帶領部下進入陣地。

他號令部下抓緊時候休整，吃些東西，彌補體力，本身則帶著親衛登上一側的小山坡，遠眺蜀軍大營。除周瑜號令而來的另有一份由孫翊供應的輿圖。孫翊麾下的標兵、軍謀繪製了方山四周的詳細輿圖，有了這份輿圖，賀齊解纜之前，就在腦海裡勾畫出了疆場情勢，眼下隻是考證一下。

諸葛亮朗聲大笑。“都護，他們是不是成心為之首要嗎？情勢如此，由不得他。”

蜀軍將士見勢不妙，一邊用弓弩射擊，一邊跳上劃子，用刀斧猛砍鐵鏈。

蜀軍冒死抵擋，何照氣力相差太遠，很快被吳軍重甲士砍散。

又或者是……周瑜？

陸營起火，營中將士一邊反擊，一邊救火，不成製止的呈現了慌亂。

“都護，陛下之以是不肯勸降，並非與曹氏有甚麼深仇大恨，而是不肯給益州大族還價還價的機遇。左都護霸占巴西後，遲遲不進兵成都，反而駐兵閬中，推行新政，就是要消弭中領軍（黃忠）之前的影響，不讓益州大族有不實在際的詭計，以便新政能夠貫徹實施。從這一點來講，蜀王也好，曹仁也罷，都是有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