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將軍現在那裡?”
“習文暉,勞煩你轉告蒯越,他派人刺殺家父,我與他勢不兩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我去!老爹夠狠啊。
馮方瞪著周瑜看了半晌,嘴角抽了抽。“周郎,你看……我代後將軍做決定,讓孫策代父行事,行嗎?”
“將軍,將軍……”韓當也搶了過來,一看這架式,也扯著嗓子放聲大哭。他一哭,內裡的祖茂也嚇壞了,跟著闖了出去,將孫堅圍在中間。他擔憂孫堅的傷勢,步子邁得猛,固然隻是肩膀蹭了一下,卻幾乎將那文士撞飛,一頭撞在帳篷上,站立不穩,又滑倒在地。
這個奸雄,騙我啊。
馮方傻眼了,盜汗從額頭滾滾而下。
“小子周瑜,廬江人氏,家父官居洛陽令。先生如何稱呼?那裡人氏?”
孫策掃了那人一眼,見他淄冠錦服,腰間帶劍,但額頭滿是虛汗,足下打飄,明顯是長途奔馳到底,峻厲的喝斥粉飾不住從心機到心機的衰弱,想必這一仗敗得很慘,內心更加不安。
周瑜一邊說著,一邊拿著箭在文士麵前晃來晃去。傳聞是毒箭,文士嚇得渾身發軟,恐怕周瑜一不謹慎捅他一箭,那裡另故意機辨真假。
孫策隨即命令,全軍撤出襄陽,趕往新野。
“你敢說不敢認嗎?”使者沉下了臉,更加峻厲。“孫文台,你就是這麼馭下的嗎,公開對後將軍不敬?”
孫策愁悶不已,內心不歡愉,態度也更卑劣。他瞥了一眼那文士。“使者從何而來?半日奔馳兩百裡,累胡塗了吧?你哪隻耳朵聽到我但願後將軍像夏侯淵一樣身首異處?”
周瑜回身去拿箭。孫策早有籌辦,已經用孫堅的血染紅了箭頭,悄悄地遞給周瑜。周瑜接在手中,忍著笑,一本端莊的說道:“將軍攻襄陽,久攻不下,心中愁悶,出營散心,不料碰到襄陽豪強安排的刺客,中了毒箭,危在朝夕。你看,就是這枝箭,刻槽內裡都是毒藥。一旦沾了血,就活不成了。”
馮方眸子轉了兩轉,起家將周瑜拉到帳外僻靜處。“唉,如果旁人,我一個字也不說,你是故交之子,我就不瞞你了。曹操出境,給後將軍寫了一封信,也不曉得說了些甚麼,後將軍一下子就怒了,揮師急追,兩天走了一百多裡,人困馬乏,疏於防備,成果……就遇襲了。”
馮方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廬江周氏,名不虛傳,周伯奇生了個好兒子。”
周瑜連連點頭。“馮君德高望重,又是後將軍親信,當然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