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習家不能留了。

孫策回身就往回跑，跑了兩步，見周瑜冇跟上來，轉頭又去拽他。周瑜拉住他。

“攻城本來就不易，我又是第一次臨陣批示，若不是先生的這些東西幫手，我們的喪失會更大。”周瑜誠心腸說道：“先生就不要再謙善，不然我真是無地自容了。”

“是的。”

黃承彥說得很輕鬆，但神情卻一點也不輕鬆。他撚著髯毛，眼神凝重。孫策見狀，內心更加不安。“先生，你有甚麼話就直說吧，公瑾也不是外人，不會亂傳的。”

周瑜眼神微閃，隨即又果斷下來。“是的，我也很擔憂。龐家受益於你，尚且不肯真正臣服，習家、楊家好處受損，豈能甘心？從長遠看，袁氏兄弟相爭，後將軍冇有任何上風可言，襄陽未克，曹操受命馳援，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他們暗通蒯越是再普通不過的挑選。習竺的反應一向就很變態，隻是我忙於攻城，冇有親曆。伯符，這是我的失誤，但事情如果真如你所料，我們會碰到大費事，毫不是打動就能處理題目。”

孫策逼視著周瑜。“你……內心也冇底吧？”

“好甚麼好，攻城車破壞了十幾輛，士卒傷了近百人，城門一向冇破，我都有些束手無策了。”

黃承彥的眉心微微蹙起，搖了點頭。“校尉擔憂習家對將軍倒黴？”

“校尉，實在你也不消擔憂。”黃承彥微微一笑。“既然是刺客，不免做賊心虛。將軍技藝超群，普通人近不了他的身，難傷他的也隻要弩。但是三石弩固然便利，有效射程不過一百二十步，再好的弩手也很難在如許的間隔射中咽喉如許的關鍵部位。至於其他的部位麼，應當射不穿金絲錦甲。”

“去陣前看看。”孫策回身，持續向陣前走去。周瑜說得對，一來他的擔憂一定會成真，二來就算成真，韓當、祖茂如果處理不了，他去也不來及，說不定反而會讓老爹生疑。現在走一步看一步吧，不管如何說，拿下襄陽纔是最要緊的。

“校尉，你返來了？”

黃承彥淡淡地說道：“能通報動靜的人太多了，如果冇有其他證據，還真不太好查。”

周瑜連連點頭，用力拽住孫策，不讓他衝動。“伯符，這隻是你的猜想，一定會成真。就算成真，韓當、祖茂都已經追疇昔了，不缺你一個，你現在應當考慮的是萬一出了事，你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局麵。”

孫策又驚又喜。“先生，你說甚麼？金絲錦甲？我父親有金絲錦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