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承彥盯著孫策看了好一會兒。“多謝將軍提示。不過我既不想入山,也不想南渡,我想北上,將軍覺得可否?”
後天就是旬日之限,不管襄陽城裡是甚麼反應,他必須建議進犯,起碼要拿下樊城。樊城在手,就算襄陽城另有劉表手中,劉表也不敢北上,與袁紹、曹操交兵時起碼不消擔憂腹背受敵。至於糧草,隻能先靠馬隊四周劫奪了。等黃巾軍趕到,有了充足兵力,再攻襄陽不遲。
“承彥何許人也,焉敢望此。”黃承彥長歎一聲:“子曰:知其不成而為之,我隻能極力而為,集諸家之智,但願能找出一個分身其美的體例。將軍,你能不能給我五天時候?”
孫策古文讀得很多,但寫得未幾,本尊能寫,但也算不上有甚麼文采,勉強能把事情說清楚罷了。寫完以後,他又細心看了兩遍,對本身這半文半白的文章感到臉紅。如果隻給老爹看,這文章倒也充足了,父子倆都是粗人,誰也彆看不起誰。但是給周瑜看,詞句不通就有點丟臉了。
龐德公說過,孫策身如猛虎,心有鬆柏,看似大凶大惡,卻不是為了一已私利,而是出於公義。或許他才氣有所不敷,但他能有如許的誌向,就毫不會半途乾休。換句話說,襄陽豪強不讓出地盤,他必定會殺人。蔡家、蒯家隻是開端,毫不是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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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就冇有其他的體例,隻能血染沔水?”黃彥直啞聲道。
孫策想了想。“袁本初,還是袁公路?”
“將軍這麼自傲?”
“袁公路。”
“能夠,黃巾軍還在路上,應當另有幾天賦氣到。”孫策點頭,又一字一句地說道:“不過,後天淩晨,我會驅兵過水,搶攻峴山,進逼襄陽。請先生給諸家帶句話,他們能夠再考慮幾天,但如果與我為敵,助劉表一兵一糧,蒯家就是表率,我包管不會放過他們。”
“先生是名流,如果先生想得出更好的體例,能夠不流血而讓數萬黃巾安居樂業,我不但言聽計從,並且情願為先生刻碑紀功,流芳百世。”
論作戰,自家父子還是有點信心的,起碼不會比寫文章難。
“你不擔憂我分開以後,與你為敵?”
“我想留你,但是你不肯意留下來,我也不能勉強你。”孫策自嘲地笑道:“刀能夠留住你的身,留不住你的心,你說對吧?與其相互防備,不如相忘於江湖。”
如果黃承彥情願幫手就好了。孫策心想,可惜,黃承彥還是看不上他,內心隻想著救鄉黨。他曉得黃承彥在想甚麼,不過是想把襄陽的豪強連合起來,一起和他講價還價。他還真冇放在心上,統統政治最後都要靠氣力說話,有幾萬黃巾在手,他不信賴這些豪強能是他的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