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孫策上前施禮,又將周瑜先容給吳景。吳景非常驚奇,接連看了孫策幾眼,彷彿不敢信賴他能和周瑜處得這麼好。說了幾句閒話,傳達了吳夫人的問候,孫策重視到吳景案上擺了一堆竹簡,便順口問了一句:“阿舅,你在忙甚麼,這麼多東西?”
吳景斥道:“伯符,不得無禮。後將軍縱有不是,你父親既然憑藉於他,便有君臣之義,你如何能直呼其名,對他不敬。”他頓了頓,又扼腕道:“不過糧草這事的確毒手,春季即將結束,沔水很快就能直渡,劉表已經集結兵馬,隨時能夠渡水援助樊城,我們卻還冇有籌辦好。萬一打起來,這可不妙得很。”
“將軍為國事勞累,父子相見,席不暇暖便要彆離,瑜深表佩服。不過將軍奉後將軍之命取襄陽,現在襄陽未下,將軍便派伯符去宛城獻計,恐怕會惹人非議,狐疑將軍不能取劉表,故作大言。”
“那就更少了,多有三四十,少有一二十,統共……有一百五六十吧。”
分開孫堅大帳,孫輔主動帶孫策在大營裡轉轉,熟諳環境。
周瑜接著說道:“實在以將軍之勇,劉表不敷為慮,要擔憂的倒是如何降服襄陽豪強。劉表以一墨客入荊州,數月間便能將六郡支出囊中,並非劉表善戰,而是他有蔡瑁、蒯越等人互助。家父在洛陽時與蔡瑁、蒯越皆有一麵之識,瑜或答應以助將軍一臂之力。”
孫策跟著孫輔來到吳景的大營。吳景約莫三十出頭,中等身材,體格偏瘦,邊幅和吳夫人有幾分類似,不像孫堅那麼威猛。見到孫策,他非常不測,趕緊放動手裡的活迎了上來。
見孫策不覺得然,孫輔接著說道:“叔父麾下四將,程司馬為人忠誠漂亮,比較好相處。朱校尉去徐州助陣了,不在營中。黃司馬明於理事,是叔父的得力助手。唯獨韓司馬為人峻厲,不喜與人打趣。你如果碰到他,須得持重些纔好。”
“伯符,你甚麼時候來的?”
孫輔連連點頭,引著孫策和周瑜向營外走去。孫策暗自忸捏。若非周瑜提示,他幾乎忽視了這些細節。彆的人還好說,可見可不見,吳景倒是他的親孃舅,於情於理都應當去問個安。既然拜見了吳景,那趁便見一下其他將領也是應當的,免得給人親疏有彆的印象。程普、韓當、朱治、黃蓋固然是外姓,但他們是孫堅的熟行下,實在和家人冇甚麼辨彆,他初來乍到,理應將姿勢放得低一點。
周瑜謙善了幾句。孫策長出一口氣,趕緊承諾,又向孫輔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