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辟、龔都對孫家父子戒心甚重,接待孫策,隻是想從孫堅那邊要點好處,問計於孫策也隻是客氣,他們更擔憂被操縱了。但是聽了孫策這幾句話,他們俄然認識到孫策所言何嘗冇有事理,起碼值得考慮。如果能闊彆疆場,耕作自給,溫飽不足,何必在這兒替人冒死?
劉辟、龔都麵麵相覷,他們還真冇重視到這個題目。一旁的周瑜俄然心中一動,立即接過了話頭。“伯符,你的意義是說,氣候轉冷,會形成歉收?”
孫策打量著劉辟、龔都的神情,見他們固然連連點頭,卻冇有表示誌願,曉得他們還心有疑慮,便又添了一把火。“二位將軍,這幾年可曾感覺夏季比以往更冷一些?”
周瑜想了想。“這些事都是我兄長在管,我留意未幾。不過,這些年我聽兄長說過幾次,彷彿畝產量有下滑之勢,固然幅度不算太大,卻一向如此。之前隻當是佃夫不著力,如何,這和氣候有關?”
總休來講,漢末的江南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西漢時,長沙還是卑濕之國,到長沙仕進劃一被貶,賈誼乃至是以做賦自哀自歎,現在的長沙倒是魚米之鄉,江南數得上的富庶之地。但如許的例子還未幾,江南大多數處所還冇有獲得充分的開辟,大有作為。黃巾軍大多來自失地的農夫,讓他們去江南開辟最好不過了。不敢期望呈現明清“湖廣熟,天下足”的局麵,起碼能和魏晉之間比吧。東晉能以半壁江山支撐那麼多年,靠的不就是開辟江南。
劉辟、龔都的神采變得丟臉起來,半晌冇有說話。劉辟盯著孫策看了又看,身材微微前傾,拱手道:“還請孫郎指導,我等該往那邊去,纔有一線朝氣?”
“這當然,種地本來就是老天爺賞飯,冷暖天然不例外。一江之隔,南邊一年兩熟乃至三熟,北方卻隻能一熟,這就是冷暖分歧而至。江南溫度較好,水源豐沛,隻要肯用心,做好水利防澇,溫飽是不成題目的。黃巾本來就是農夫,兵戈不是你們善於的事,種地倒是本業。與其在中原與人拚殺,何不避而遠之,耕作自給?”
劉辟微怔。“孫郎為甚麼這麼說?”
“我剛纔說了,家父討伐劉表,並不但僅是為他本身著想,更是要為諸位奪一條活路。中原即將成為逐鹿之地,你們要想活命,就要避得遠遠的,越遠越好。”
這讓他失落的同時又有一種緊急感,另有一絲絲說不出的鎮靜。
“我必然把話帶到。”孫策擺擺手。“糧食衣物實在都是小事,起碼不是不成以處理的事,氣候轉冷,更乾係到糧食產量,不知二位有冇有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