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皇後俄然想起來還不知她的名字,趕快問道。
陳芙順著她的目光看疇昔,便見一名身著華服的婦人坐在不遠處的軟塌邊,此時聞言正向她看過來。
萬籟俱寂,陳芙就那樣緊緊抓著他的手腕,體力一點一點的流逝,耗損殆儘。
果不堪假想。
她悄悄咳了一聲,便聞聲身邊一個女子的聲音欣喜的叫道:“皇後孃娘,她醒了!”
蕭皇後把杯子遞給芷蘿,拍著陳芙的手微淺笑道:“你用不著謝我,倒是我要多謝你,若不是你剛幸虧崖邊相救,陛下戰馬吃驚,還不知會出甚麼大事。”
陳芙又是搖了點頭,淡淡道:“家中父母早已過世,夫君身故疆場,兒子……在一次瘟疫中走失,下落不明。”
那麼這位皇後孃娘……便該當就是恒王的蕭皇後了。
蕭皇後緩緩點了點頭,神采卻還是有些不平常,半晌後,她笑了笑,溫言問道:“那你家中,可另有甚麼親人?”
她吃力的展開了眼睛,盯著房頂上的吊頸,喉中隻覺乾渴難耐。
下安排你出宮,可好?”陳芙的目光暗淡了下去,實在她在這秦川無依無靠,能在宮中暫住養病天然是好的。但是,她畢竟不是一個真正的秦川百姓,這宮裡不比官方,待的時候長了,被問及家世過往,萬一暴露了甚麼馬腳,後
蕭皇後的麵色俄然變了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眨了眨眼笑著問道:“你……家中可有姊妹?”
皇後……娘娘?
陳芙點了點頭,微微輕抿了幾口,抬開端道:“多謝皇後孃娘。”
陳芙一愣,不知這蕭皇後問這話是甚麼意義,趕緊搖了點頭:“冇有。”
蕭皇後的麵貌,她的眉眼,如何……這感受就像是在恍惚的銅鏡中……瞥見了本身普通。
可陳芙此時就像是和誰較上了勁普通,緊緊皺著眉咬著牙,手中涓滴冇有放鬆,渾身顫抖著,一言不發。
那掛在崖邊之人吃力的看著她本就已經傷痕累累渾身血跡的模樣,皺眉喘道。
哦,山崖上,本身救了即將墜崖的恒王。
陳芙被她按著躺回了原處,這才抬開端來看向這位近在天涯的蕭皇後,這一看,陳芙微微一愣。
“芙蕖的蕖。”陳芙心虛的低頭答道。
“我?”陳芙心中一驚,俄然有些慌亂,遊移了半晌,纔出聲答道:“民女名喚陳蕖。”
芷蘿將水倒了過來,蕭皇後伸手給陳芙的腦後添了個枕頭,扶著她稍稍坐起了身。把那水杯接過,遞到了陳芙的嘴邊:“先喝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