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敵方圈套不說,還斬殺一名忠心耿耿的將領,這會讓多少南淵將士寒心?
連允點了點頭:“想來京中大抵不會再由著我們這般破鈔,這兩日如果秦川冇甚麼動靜,我們就籌辦撤兵吧。”
“趙將軍,昨日木某受敵軍教唆,未細查對便果斷科罪,害將軍飽受監獄之苦,這般癡頑,實在是枉為我南淵將領,本日特來向將軍請罪,還請將軍懲罰!”
連允邁步走到他身側,淡淡道:“我與你同去。”
連允冇有持續懲罰他,但慎重奉告他,明日一早必須親身到軍前向趙乾請罪,不管如何,這一趟都不成免除。
木十六闔上屋門走到庭中,剛籌算出府,卻聽得身後另一扇屋門的開合之聲,他轉頭一看,見連允也是著上了戰甲,向他行來。
“師父既然已經來信,想必陛下也已經有瞭如許的籌算,隻是聖旨尚未傳達罷了。我們在此悠長停駐,也不過是在徒耗糧餉。”
到當時,秦川再來攻城,城中守軍會是如何一種表情?
實在,即便是連允不說,他也必然是要如許做的。他本就是那般樸重的性子,此番都是本身的錯誤,幾乎害趙乾丟了性命。若不親身向他請罪,今後軍中相見,他也會無地自容。
上了門路到了城樓之上,木十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圍牆邊背手而立的趙乾,他涓滴冇有躊躇,看了連允一眼,便大步邁到趙乾身後,“噗通”往下一跪:“趙將軍!”
木十六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而後極不甘心的小聲答道:“約莫……也隻能再支撐半月了。”
說完,木十六伏地重重一叩首,四周城樓上的將士皆是目瞪口呆,倒吸了一口冷氣。“木將軍,”趙乾伸脫手將木十六扶起,兩人相對而跪,接著說道:“末將從未見怪惡你,何來懲罰一說?何況末將在鬆渝私行領兵出城,還丟了那貴重的兵符,本就罪無可恕,木將軍即便是真的將末將斬了
城樓上的守軍聽到兩人的動靜都紛繁轉頭看過來,臉上皆是迷惑和震驚。
連允無法苦笑,定定看著木十六道:“到底你我誰是主將?如何這些天,我感覺你都快把我架空了呢?”
連允頓了頓,接過那兵士手中手劄,便讓他退了下去。
昨日連依從牢中返來後,二話冇說先是讓他在院中跪了三個時候,而後才讓他進屋,細細將此事的後果結果闡發給了他聽。
木十六聞言,也沉默了起來。他曉得,論起帶兵兵戈,連依從未驚駭過誰,但如果有任何事關乎朝堂,關乎太傅大人,他必會再三考慮,毫不肯給太傅大人形成任何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