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了點頭,似是要將這些畫麵甩出腦海當中。
說完,還不忘轉頭戲謔的看了一眼秦桑。
世人聽完這番話,皆是點頭稱是。
“鏡兒!”衛嵐暗扶了一下額頭,幾近暈厥,穩了好一會兒才佯作怒道:“你在胡說些甚麼!”
世人一聽,紛繁皺起了眉頭。見秦桑將輿圖放開,世人都圍了疇昔,席地而坐。
秦桑點頭一笑:“恰是,連允初次出兵犯我南境,便是攻打我秦川西南角的華陰,緊接著,便向東奪下永壽,再今後,他便沿著東北方向一起斜插至秦川要地,前後攻陷了祁水、紅安,直至渝州。”
秦桑說完,世人還在回味,蕭何卻又發問道:“但當時連允手中另有十四座秦川城池,他莫非就不能當場取材,獲得軍糧?”
不料,倪鏡卻想的不是這些,他側著腦袋像是在思慮些甚麼,然後俄然回過甚來,一本端莊的說:“陛下設擂台,是為了選出一個將軍,現在卻呈現了兩個將軍,嗯……你既是秦將軍的部下敗將,卻也獲得了將軍之位,這……這對秦將軍彷彿不太公允啊?”
他悄悄抬眼又看了一下衛嵐那冰山似的臉,趕緊轉向秦桑抱拳道:“秦將軍恕罪,卑職一時髦奮,幾乎誤了大事。”
不提還好,一提這事秦桑就覺憋悶。
定了定神采,他看向秦桑獎飾道:“秦將軍所言,鞭辟入裡。”
秦桑聞言一怔,甚麼?蕭辭?他不是叫蕭何麼?
倪鏡見秦桑發話,話語中好似對此也不甚在乎,便蕭灑一笑,拱手道:“秦將軍深明大義,鄙人佩服,佩服,是鄙人陋劣了。”
秦桑將手指放在圖中的華陰城,接著向右劃至永壽:“他冇有想到,如若我軍繞道西南,直下華陰,再順勢向東奪回永壽,便堵截了連允火線補給的糧道,而一個糧道儘失的軍隊,即便勢如猛虎,也隻能坐以待斃。”
衛嵐定定的看著那輿圖上的每一座城,此時麵前竟像是閃現出了連允率軍作戰的場景,那一座座城,被他視作囊中之物,所向披靡,攻無不克。
“因為渭河從永壽開端,便不再是細流了。”蕭何看著輿圖,脫口而出。
蕭何聞後點了點頭,此事他確切不知,這幾個月本身帶著小九在四周遊山玩水,也是從東側進入的秦川境內,關於秦川要地的大旱,他倒是未有聽聞。
“鏡兒!”衛嵐又是一聲吼怒:“本日來此是要參議南征大事,你若再這般混鬨,休怪我將你軍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