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幾個女生一聊到林譽就容光抖擻眼冒桃心,許承洲翻了個白眼,話才說了半截也懶得再持續往下說,轉而上前箍住陸星延的脖子,“哎,給你看個好東西。”
“你這小女人如何回事你……”
“然後乘警來了啊,那男的是二等座占一等座,並且他就買了一站長途,愣是坐了六站,歸正最先人就被帶走了。”許承洲想起甚麼,“哦對了,那蜜斯姐不是借了陸星延水嗎,完了人家還給了五塊錢呢。哎陸少爺,你把那五塊錢拿出來看看……”
許承洲:“乾甚麼呢大伯!欺負小女人算如何回事!”
眼睛歇息的時候,聽覺彷彿會變得靈敏。
沈星若冇甚麼情感竄改,隻溫馨地直視著啤酒肚——
他昨晚冇睡好,困得很, 可這少爺病犯起來不分時候地點場合,憑他如何困, 坐在車上也睡不著。
放暑假,一群人跑海邊瘋了十來天,因為幾個女生要看愛豆林譽的演唱會,才提早趕返來。
他能聽到許承洲抬高聲音碎碎念, 能聽到車門封閉, 還能聽到靜音萬向輪與空中摩擦收回輕微聲響, 由遠及近。
沈星若推著行李箱,邊接電話邊往出口的方向走。
啤酒肚冇有防備,被踹得腦袋一歪。
行動潔淨利落。
“那然後呢?”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許承洲聽得心煩意亂,一局順風打到最後崩了,他扔開手機,抬頭後靠。
見他這狼狽樣兒,沈星若眼裡儘是冷酷的諷刺,攝像頭仍對準他,分毫未移。
不是節假日,高鐵還算溫馨,新上車的搭客放好行李, 箱輪軲轤聲消逝, 前座男人約莫轉醒,鼾聲也一起消逝了。
那瓶喝了三分之一的礦泉水很快向她拋了疇昔。
?!
一小時後,列車到達起點星城南站,搭客陸連續續下車。
陸星延冇吱聲, 隻推推包裝袋,高冷男神的逼裝得非常到位。
“那身份證呢?”
許承洲說得有板有眼繪聲繪色,說到衝動處,還扒拉著本身外套讓人看,“你看我這衣服,看!那水都濺我衣服上了,這會都冇乾呢!”
乘務員和啤酒肚的爭論戛但是止,車廂內窸窣私語也悄悄頓停。
沈星若很快便找到了B出口。
那瓶口稍稍傾斜,直直懸在啤酒肚頭頂。
男人冇動,眼皮子也冇掀,啤酒肚挺挺的,靠在椅背上,嘴巴微張,鼻毛從鼻孔裡冒出一截,腦袋上的頭髮一綹一綹,油光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