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信退步返來,手肘支在車門邊,俯身問:“你不上去?不想把她們分開的啟事問個究竟?”
這話與他當初說給甄誇姣的多像……
甘信也不語,過了好久才聽他問:“她們甚麼時候從日本返來的?”
韓睿識蹙了蹙眉:“都還好嗎?”
他昏昏沉沉,指尖還夾著菸頭,回身看到一張帶著怨氣的小臉,慘白清冷,無波無瀾,甘信微微一震,這些天也不曉得她是如何過來的,心口扯破般的疼,趕緊背過手,將菸蒂扔進中間的渣滓桶,像個高中期間被教員發明在廁所裡抽菸的毛頭小子。
說完,他推開公寓門,前麵傳來一聲轟鳴,來不及轉頭,韓睿識的車已經消逝無影。
甘信靠在走廊絕頂的窗邊,煙吸了一根又一根,將手探出窗,無邊無垠的等候彷彿漂渺不定的煙霧,隨風滿盈開來,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戳了戳他:“喂,弄的到處是煙味兒,會有住客到物業讚揚。”
甘信心說,你就假風雅吧,到時候等人真跑了,看你悔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