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勃迭自以為算是失職儘責,對得起朝廷給的8貫俸祿。和那些征收鹽,茶和酒稅的監當官不能比,他們固然隻是正8品,但是責權重,油水足啊。更不要說轉運使衙門裡的那些胥吏官員了。他說白了就是一個守河的小軍官,除了能向埽料上伸手,還真冇有甚麼外財。
拒馬河就是古淶水,從太行山奔騰東下,水麵寬廣,水流湍急,成為天然的軍事樊籬。當遼宋南北對抗時,這裡就是宋遼之間的界河,拒馬河以北屬遼,以南屬宋。宋遼之間曾經在拒馬河兩岸耐久拉鋸,交戰不休。
要摧毀這裡,現在恰是最好的機會。
“你們是販子,何況又是胡人,不在征發之列,何必在這河堤泥水中受這份罪?你們還是歸去吧。”蕭勃迭打量著這些自稱發賣皮貨的胡商,心中不覺得然。
從信安到直沽的都巡官衙門,就設在信安,長官就是蕭勃迭。客歲蒙金大戰,糧食資財耗損甚多,信安都水監加大了漕運力度,向中都運糧。今春蒙軍北撤,中都乏糧,米價騰貴。工戶部官員,會同河北東路轉運使衙門度支判官親身來到霸州,催促轉運漕糧入都。嚴令都水監衙門包管河道安然,誤了中都大事,軍法處置。
蕭勃迭是契丹人,父親蕭桃葉這一代人徙居霸州。因為小有軍功,蕭勃迭就成為了任子,蔭補了這麼個都巡河官的小武職。官職雖小,任務卻嚴峻,事情也毒手。都水監,漕運官,轉運使衙門,各州縣府衙,工戶部派下來的官員,都是上官,誰都要謹慎服侍。
成吉思汗7年(1212年)蒙曆猴兒年春 霸州信安
當然他另有個暗裡不成告人的動機,就是如許死的人會少一些,遭到打擊最大的是貨色和河防設施。至於厥後的饑荒,他是冇有體例擺佈的,但是在他部下少死一些無辜,知己上安然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