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朝魯來了興趣:“這個就那噴火的東西麼?”巴根台說道:“是啊,這就是那噴火的火*藥。不過這個東西的能力遠遠不敷,靠這個東西攻城略地還不可啊。走,我們去大堂的藥房。”
完顏行德說道:“罪大莫過於搏鬥無辜。與你為敵的是我,不是城裡的婦孺百姓,殺我一人,寬恕無辜吧。”三木合拔都嘲笑道:“你見過不吃羊的狼麼?我們的懦夫被你們殺死在河中,殺死在城下的時候,你們的百姓莫非冇有喝彩麼?你們的婦孺莫非冇有號令助勢麼?蒙古不會寬恕仇敵,我要把撫州殺個雞犬不留,你就是第一個!”
蒙軍將領也產生了狠惡爭辯,大部分人主張撤兵,他們以為那火炮是長生天的肝火。誰敢觸怒天神?這個狼性的民族對火有天生的驚駭和畏敬,跨火盆子都被以為是對長生天的不敬,何況是這麼個噴著氣憤火焰的怪物。
對撫州10萬百姓的搏鬥持續到傍晚,樺皮嶺下已經成了可駭的大墳場,哭爹喊孃的哀嚎垂垂停止。對蒙前人來講,戰役和圍獵冇有本質的辨彆,圍獵是戰役期間的戰役,戰役是戰亂期間的圍獵。搏鬥這些人,和搏鬥獵場中的群羊群鹿又有何辨彆。但是巴根台的心,卻向來冇有這麼冷。
在撫州防備使衙門的藥房裡,巴根台找到了多量的硫磺和北帝玄珠。北帝玄珠,就是硝石,自古就是醫治多種疾病的藥物,硫磺則是鎮咳祛痰,消炎和醫治腹瀉,皮膚病的藥物。有了硝石和硫磺,他就能把這些黑*火*藥的能力成倍進步,成為殺敵利器。
現在他們想靠一門火炮就擋住我們三千懦夫,那是癡心妄圖。明天,隻要用我們的強弓壓抑住他們,讓他們在城牆上露不出頭,甚麼火炮擂石,弓矢大木,都放不出來。我們隻要把土袋子堆上他們的城頭,衝上去殺死他們,撫州城就是我們的了。那鐵炮,不是長生天的肝火,是歡迎我們的戰鼓!”
城內的擄掠就簡樸多了,屋子空無一人,出來網羅就是了。特木爾百人隊因為軍功卓著,被分派搜刮防備使衙門。防備使衙門是撫州的統治中間,分為大堂,二堂和三堂三部分,占地50餘畝,的確就是一個城中之城。大堂前有總輔,藥學,陰陽學,二堂有各僚屬廨,三堂有花廳,監舍,馬廄,武庫,常平倉等等,再前麵就是防備使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