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漢翼握著三棱短劍，一邊恨聲說著一邊朝那傢夥走去，前幾天阿誰大個子李衛闖進內堡，幾十號人都冇把人留住，賣力內堡保衛的於漢翼很受打擊，揣摩出了一套聯網捕賊法，今晚彷彿是將功補過了。

李肆目前在“軍”這一麵的力量有些稠濁，能真正依托的就隻要司衛，司衛滿是經曆了歃血誓盟和淘金“試煉”的親信，統共有四百多人。一半是老鳳田村人，一半是從劉村和流民裡挑出來的，都遵循純粹火槍兵標準練習。以本地練勇目、哨、翼的體例諱飾，十報酬一目，四目為一哨，四哨為一翼，目前是一營三翼的範圍。【1】

更西以外的一間破廟，就著火光，透過襤褸的窗戶看去，遠處的山影昏黃如墨。廟裡一男一女，看年紀像是父女二人，也在談著年節和親人。

不過既然都關了這麼久，也不在乎再多幾天，就讓他們在牢裡過年吧。

這是……孟奎？

“冇的，三娘。十多年前我就走過，當時候另有賊匪，可現在是冇了，隻傳聞有座麻瘋院。”

“看你還轉動”

“總司，我冇用……”

李肆握拳恨聲說著，神采和語氣像極了匪賊，這就是功德，藉著練勇出動，找縣裡富人搜刮點過年錢但是名正言順。

“得了，你要像盤石玉那樣跟著我到處跑，那就是個專業人質。”

李肆隻覺啼笑皆非，你奉上門來了，我的銀子辦？

好定奪……

“傻丫頭，這輩子是我庇護你。”

山風吼怒，另一間屋子裡，兩個少年低聲細語，也在談著親人。

張應提及那名字，李肆楞了好一陣纔想起，楊春的幫手？

“麻瘋院？那還能走？”

現在鈔關拿到手，李肆感受手裡的棍子有點像泡沫棒，硬度不敷了，剛纔還是變更了於漢翼守李莊的一哨司衛，劉興純部下那些巡丁和剛收納的鈔關巡役可頂不上大用。

李肆起首想到的就是黑礦場裡那些誠懇礦工，可接著他就皺眉，現在要裁軍的話，一方麵動靜太大，畢竟部下的“武裝力量”湊起來足有千人之眾，另一方麵……銀子週轉不開了，部下那四百多司衛，每月要花五千多兩銀子，管總賬的田大由每次見他都要嘮叨。

對了，孟奎……如果他能見到的兩個，還不會是如何的表情。

“能去問問李總司嗎？覺著他還是好人。”

“好啦，你年紀還小，能跟這類人比？”

“我們靠著山脊走就好，過了這就能到一條河，那河來往人很多，乘船到連江就快了。眼下就要到年關，年初趕不到，起碼得趕上年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