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起?雖說學政老爺比不上其他老爺,可也是走一圈就動手幾萬兩的主,誰能不開眼?我瞧他就是個裝”
部屬扭著眉毛,還在極力勸說著。
船行廣州,見著範晉和管小玉那一對正在船頭低低細語,李肆心想,也真是有作月老的潛質。提及來這一對還很有故事,官趕上了窮秀才,兩人一見傾慕。可惜老天爺橫插一杠,範晉家中遭了官司連累,不得不逃奔英德,就這麼撞到了李肆手掌裡。
“但是大人哪,這都是陳年舊例,你不受著,不說一省高低學官,就是這即將參考的學子們,也都會民氣惶惑,不知所托啊。”
“可那些書行的掌櫃,倒是美意哪。大人,曆屆學政都會刻書,學子們也都求著學政大人的墨寶文香,這本是……學苑嘉話,嗬嗬……”
之前清廷對江船的管束隻是下落在單個的船和船東身上,李肆這船行是新肇事物,巡撫滿丕認定這是他巡撫衙門的事,直愣愣就對趙弘燦打號召說由他發官照。趙弘燦不乾了,說這船行跑的是全部北江,不但觸及民事,還跟兵事有關,該由總督衙門發照。
“我就說了吧,這個學政,早前的科試歲試就出了名的鐵硬,的確就是個不沾油葷的神仙”
卻不想安家和管源忠是親家,管小玉和安九秀還是姑嫂妯娌的乾係,此番管小玉護送安九秀到李肆家裡,兩人就這麼再度相逢。
像是在對部屬訓話,又像是在向心中那片天陳述衷腸,史貽直這話是擲地有聲。
想了好一陣冇體例分身,史貽直恨得咬牙拍桌。
“公然是在裝……”
李肆腹黑地嘀咕著,廣州將軍的女兒,很不的一顆棋子嘛。不過現在能靠著範晉的乾係拐彎抹角牽著,也算是一分助力。至於操縱無知女子的負罪感,既然是旗人,哼哼……
理順了高低,算算每年的貢獻估計要三四萬兩銀子,彭先仲還非常擔憂,怕船行靠伕役掙錢難以補平如許的大洞穴,並且新的帳目體係下,這些貢獻錢還不知該如何走賬,李肆安撫他說初期必定是虧了,今後難說。至於走賬,李肆在信裡提到了一個奇特的名詞告白費”。
“今後其他事件,這類用度都走這個項目,記得要好發票……哦,執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