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奇特,湖南……莫非是阿誰春暉堂在搞鬼?之前春暉堂就曾在浛洸勸誘其他販子把米轉到遇仙橋,冇結果後就開端對李莊脫手腳,想密查他這個李半縣的真假,莫非他們店主背後的阿誰李煦,對他李肆這個小人物起了狐疑?
未幾時,就見到了兩艘駐泊在江邊的大沙船,這是李肆之前遣去廣州先探米市反應的船,船上載有六千石稻米,押船人是於漢翼。
“船是韶州鎮標的,可兒卻該不是,操著一口湖南腔”
“趴下”
“你說是韶州鎮標的兵船?”
“湖南……”【1】
正如他所料,藉著一炮加一陣排槍壓抑了對方,吳崖的船直愣愣衝了上去,咚的一聲撞在那趕繒船的船身正中,冇等兩船從震驚中規複,幾個身影就一躍而上。
哨船持續前行,進到了連江口,轉朝南行,李肆看向遠處,江口南麵有一處大沙洲,漢時趙佗還曾在此築城抵擋漢軍。此時也有漁夫船伕以沙洲為家,聚起一座小村。但李肆這一眼卻冇看儘沙洲,兩串快哨趕繒船拉出兩條線,把江麵嚴嚴擋住,隻留出中間一段水道。
看看背後高高掛起的“英德練勇江巡”燈號,李肆心想,若這燈號都不頂用,那可就怪不得他下狠手了。
李肆推開盤石玉,動手倒是一片濕熱,這瑤家少年受了傷,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喃喃問著總司……冇事吧?無小說網很多字”
可他還是低估了那幫人的殘暴,竟然直接攔江禁米……
箭矢跟槍彈兜頭潑來,在李肆這艘快哨船上濺起團團木屑和細塵。
“就是那傢夥……”
“李肆?”
李肆正要心喜,定睛一瞧,暗自抹了把盜汗……那傢夥是被方堂恒一刺刀捅死的,而這一槍差點打中了方堂恒,嚇得那刺刀妙手也跟著撲在地上,四下張望著未知的“仇敵”。
他語憤恚激,這兩艘船上也有保護,如果不是官兵而是水盜,早就悶頭一排槍了。
人無下限,公然是都無能得出來。和他李肆一樣,湖南江西一乾豪商糾集起來,在承平關囤米。可兩方做法卻大不一樣,李肆是透過關會說合販子一起行動,而那邊則是靠著權勢職位,直接攔下米船,強行平價收買,為此韶州知府、承平關監督,乃至韶州總兵白道隆都一起上陣,使儘了無數手腕。怪不得比來白道隆和他的聯絡又冷了下來,本來心機都在這上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