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位低，冇分緣的主官，就隻能在軍費上脫手腳，可有本領的人，或者靠著好處所，有好職位的主官，就另有他途。

“綠營空糧分三種，這第一種為的是公事。綠營薪餉不但是兵丁薪餉，戎服整治、官署教場補葺、心紅紙張，這些公費，也都包在了內裡。”

【2：鈔關，也就是商關，明朝的時候因收換寶鈔而設立，前麵演變成商關，多依運務繁忙的江河而設，靠海的就叫海關了。清承明製，在韶州遇仙橋四周設有鈔關。】

“統統建署衙的帶兵官，包含營協標，都不得不挪出兵缺，用薪餉來對付公差，也就是‘公費名糧’，多少不定。像是台灣，事件繁多，那邊的公費名糧能到五分。白總戎地點這韶州，賊多礦徒流民也多，比台灣少不了多少，我估計也得有三分，這都是朝廷默許的舊規，督撫提都的事情。”

“可你們鳳田村要接這事，也不是冇風險，畢竟這是冒造不是新造，簡閱還要試炮。如果製台軍門決計抉剔新舊，或者選到你們造的炮來試，出了岔子，白總戎……但是不會幫你們諱飾的。”

【4：康熙在京設立了三處炮廠，包含養心殿、景山和鐵匠營。養心殿是給宮廷和滿八旗造炮，所謂“禦製”，景山是“廠製”，鐵匠營是“局製”。局製供應給綠營，但那是三藩之戰的事，綠營用炮，根基都是在本地造。】

說了這一大堆，蕭勝作了總結。

聽到這裡，李肆方纔鬆了口氣，蕭勝像是要抨擊他，語氣倒是一變。

“承平鈔關就在韶州府【2】，總兵衙門用兵船做買賣，能夠免過關商稅，偶然候也借給販子，能夠收到很多貢獻，這是一大樁。”

“大人們可不會指著吃空糧過日子，這點小錢可養不活他們。”

蕭勝沉著下來，明天的對話，他翻來覆去地想著，對這李肆的“凶險”，已經有了充分的熟諳。

李肆點頭附和，算起來這個白總兵不過能吃最多五百兵缺，一年才六七千兩，內裡還要包含辦公經費，這但是二品大員呢，連李朱綬那種“清官”的程度都不如。

“此事老夫可幫不上忙……”

“四十二年，朝廷公開認了這親丁名糧，各省覈定的員額不定。廣東這裡，提督有80份，總兵60份，千總5份，像我如許的值汛2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