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驚呼一聲,衝過來想要拉住李肆的手。
門外就是青山,一山遮著一山,李肆楞了半晌,俄然低低笑了,苦笑。腦筋剛一復甦,竟然就想著甚麼姐妹同收,這是甚麼朝代,清朝!他是甚麼身份,草民!
看小女人那止不住的口水,就曉得這精麵窩頭對她的引誘力有多大了。
二姐小胳膊伸得直直的,就差直接把窩頭塞李肆嘴裡了。
像是拂曉躺在野草叢中普通,一股淡淡的草香味將認識已快麻痹的李肆喚醒,他呆呆地看向立在身邊的關二姐。小女人梳著羊角辮,套著灰藍的粗布短襖,袖子寬廣大大的,衣領也鬆鬆垮垮,看起來是撿的男孩衣服穿。
小女人衝出了門,看她腿腳利索非常,小腳丫也冇甚麼束縛,李肆鬆了口氣,冇纏腳,真好……
等等,大姐?
穿越也好,清朝也好,甚麼都無所謂了,在這一刻,他隻要一個動機。
可李肆已經摸上去了,
模糊的奶香混在這玉米窩頭的糙香味道裡,讓李肆的心臟差點怦然停跳,心機正被這香味帶得滑向險惡之處,卻聽到又一聲細細的咕嚕聲。
李肆終究接管了實際,接管他已經身為清人,不,身為“李四”的實際。因為,他是這個小女人的“四哥哥”。
半個拳頭大的窩頭很快就下了肚,兩人相擁,沉默無語,接著關二姐叫出了聲。
李肆呆呆無語,像是看電影普通,任著這些影象在心中閃過。最後,他一臉的苦澀,這些影象碎片裡,統統男人的形象,都有一個共同的特性。
關二姐非常果斷,小腦袋甩著,羊角辮也忽悠悠晃著。即使李肆沉下了臉,她也威武不平。
即便是玉米麪,李肆也吃得很難受,這可不是後代顛末無數次改革優化的玉米,大學軍訓裡吃過的軍用緊縮餅乾曾經被他當作是這輩子最難吃的東西,可跟這“精麵玉米窩頭”比起來,卻能稱之為甘旨。
款項鼠尾,他穿越到了清朝,該死的清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