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唸唸有詞,用力將鴨子摁在砧板上。鴨子驚駭地冒死掙紮著,絕望地嘎嘎亂叫,左小妍緊緊閉上眼睛,高舉右手,一刀就剁了下去,鴨子回聲身首兩處。
關於左小妍為何會如此狼狽地呈現在這裡拔鴨毛,一起上楊馭風隻字不提,隻是將她愛吃甚麼,喜好玩甚麼,雲淡風輕地細問了一遍。
左小妍頭如鬥大,兩股戰戰,抬手摸了摸被凜冽的北風吹得通紅的臉頰,曉得不能再遲延下去了。她一咬牙,伸手從籠中抓出一隻看起來較肥胖的鴨子。
冇時候再墨跡了,左小妍你連人都殺過,現在砍掉幾個鴨子腦袋如何還能嚇成這鳥樣?!她在心中鄙棄著本身,撬開鴨子嘴,強灌了兩大勺酒出來。
楊馭風身上隻穿了一身平常衣袍,並未帶冠,坐的也不是他專屬的綠呢大轎,看起來就象是個淺顯小康人家的讀書人。他臉上含著笑,眼風一轉,就將左小妍裙襬上的水跡和血汙看了個滿眼,卻並未幾問,隻是暖和地說道:“隨便在街上轉轉罷了……左女人用過飯了嗎?”
“我已經吃過了,左女人請隨便,不要客氣。”楊馭風衝她笑了笑,便命小僮掌燈,繼而坐在窗前書案後,提筆埋首於一堆文書卷宗當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