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立於許昌城頭,北風獵獵,吹動他的衣袍,也吹不散他眉宇間的肝火。
“主公,他們……”標兵再次謹慎翼翼的開口,話還未說完,卻見曹操驀地抬手製止了他。
都怪王厚!
城下,灰塵飛揚,旗號蔽日,戰鼓雷鳴,喊殺聲震天動地,彷彿要把這堅毅的城池都震塌。
曹操站在城頭,北風吹動他的衣袍,獵獵作響,但他卻涓滴感受不到酷寒。
“他們如何敢!他們如何敢!”曹操的肝火再也壓抑不住,他猛地一拳砸在城垛上,堅固的石頭都被砸出了一道裂縫。
時候一分一秒地疇昔,城外的守勢越來越狠惡,城牆上的守軍越來越少。
他如何也想不到,本身曾經的部下,現在竟然會帶著兵馬攻打本身的城池。
他的身後,是他的基業,是他的胡想,是他的統統。
李典則在火線穩穩地批示著後勤補給,確保攻城戰能夠順利停止。
標兵嚥了口唾沫,顫抖著伸手指向城下,聲音顫抖得幾近聽不清:“城……城下……是……”
徐晃揮動動手中的巨斧,每一次揮動都帶著破空之聲,彷彿能將統統都劈成兩半。
他彷彿看到那些曾經虔誠的麵孔,現在都變成了猙獰的妖怪,在嘲笑他的笨拙和無能。
曹操的雙手緊緊地握住城垛,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並非是夏季的酷寒,而是源自內心的氣憤和驚懼。
他想起昔日與他們並肩作戰的場景,想起他們曾經的虔誠和誓詞,現在卻都變成了冰冷的刀劍,指向本身。
他的呼吸變得短促起來,胸膛起伏不定,彷彿有一團火在胸腔內燃燒,灼燒著他的五臟六腑。
“咚!咚!咚!”戰鼓聲如同重錘一下下敲擊著曹操的心臟,每一聲都讓他感到一陣堵塞。
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城下的戰局,眉頭緊皺,他的雙手緊緊地握住城垛,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該死!該死!”曹操咬牙切齒地低吼著,聲音中充滿了氣憤和不甘。
張合批示著攻城車,一下下地撞擊著城門,厚重的木門收回不堪重負的嗟歎聲,彷彿隨時都會崩塌。
他的手上傳來一陣劇痛,但他卻涓滴冇有發覺,他的心中隻要無儘的氣憤和屈辱。
曹操猛地轉頭,瞋目圓睜,厲聲喝道:“城下如何?!快說!”
眾謀士見狀,皆是麵麵相覷,心中暗歎曹操被氣憤衝昏了腦筋。
他曉得,這場戰役,他不能輸,也輸不起。
他緩緩地展開眼睛,目光掃過城牆上的守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