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刺史府處於甜睡中,各處安溫馨靜。
進了後院,徐吟便讓保護走了,單獨回曲水閣。
“是!”
季經感慨道:“這就是燈下黑啊!我們都覺得把他摸透了,誰曉得他真敢做出這類事。這也是經驗,今後再不成輕視旁人。”
“以是你的答案是冇乾係?”
“這如何能叫大話呢?”燕二一臉樸拙,“徐三蜜斯就是天仙嘛,就算你把我抓起來,我也還這麼說。”
燕二一臉無辜:“我出來漫步啊!”
月上中天,徐吟在薛如的院子裡喝完一盞茶,季經下來了。
“漫步?客院離這裡這麼遠,外頭另有保護看管,漫步能散到這裡來?是你傻還是當我傻?”
“當然!”燕二舉起手,“知無不言。”
季經點頭稱是:“通敵按律當斬,旁的事大人或許會從輕發落,這件事絕對不能諒解。”
徐吟嘲笑一聲:“也是不甘心吧?他是先帝嫡孫,現在卻隻能仰人鼻息。他想借對方之力獲得南源,好圖謀更多。”
季經苦笑:“他不曉得。”
季經點點頭,說道:“嚇一嚇,就招了。”
徐吟後退一步,冷酷地瞥著他:“燕二公子還曉得本身是客人?半夜躲在這裡窺測,你想乾甚麼?”
這個偷窺的小賊爬起來,一邊擦著糊了一頭的杏子肉,一邊嘀嘀咕咕地抱怨:“徐三蜜斯,你也太狠了吧?好歹我也是客人,頭都被你砸出包啦!”
但是,她把玩了兩下後,俄然用力擲了出去。
徐吟點頭,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能做成這件事的,必是朝中重臣。”
季經說:“客歲,南安郡王的嶽家犯了事,被人撈出來了。”
“是。”停頓了下,季經又道,“關於那人的身份,也不是毫無線索。按南安郡王的供述,對方承諾他,辦成這件事,替他謀取親王銜。這天底下,敢做這個承諾的人可未幾。”
燕二大驚:“我都答覆了,你如何還抓人?”
她笑了下,順手摘了顆路邊的杏子,看起來像是要嘗一嘗。
三蜜斯公然是可造之才,這事措置很多標緻,便是方翼冇有叛變,也做不到這個程度。
以是說,上一世方翼娶了高思蘭,底子就是他早早謀算的成果。
徐吟持續問:“另有呢?薛如到底是何身份,她的主子是誰?”
以是,抓了他也逼問不出甚麼?
徐吟不由停下來,抬頭看著月下的竹林。
月光灑下清輝,照亮歸去的路,輕風輕柔地拂過她的臉龐,帶來清爽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