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她住進了碧清的房中,穿戴碧色的羅裙,端倪間都是柔波泛動。連名字,也換做了翠微。
“夢?這是鳳凰穀,如何會是夢。闌珊,你是不是病了?”燼寒彷彿有些體貼腸上前,手背抵上她的額頭,想確認她是否抱病。
走的時候,雪鷹紅了眼眶。送二人走了好久。
雪鷹昂首對燼寒道:“你要照顧好她,”
碧清捂著臉,淚大顆大顆的滾落,抽泣著靠在燼寒懷裡。
闌珊心中焦急,舉步要跟出來。
有些人,你陪他走了很多路,覺得是千山萬水看遍。回過甚,卻不及他看她的那一眼。
燼寒從碧清房裡出來,自二樓看著她,眉頭皺起,“闌珊,你做甚麼?!”
“都是你!”她曆喝一聲,腳尖一點,手中的劍就風馳電掣地往碧清刺去。
“闌珊,我覺得,兩人並肩聯袂,星漢同看,就是愛情。但是我錯了。”燼寒感喟,“我們那麼多的日日夜夜,都不及我看她的一眼。”
阿誰碧衣女子,從房中出來,有些驚駭地瑟縮在燼寒背後,聲音輕柔,“燼寒,她是誰?”
燼寒及時脫手,劍卻劃過碧清的側臉,留下一道血痕。
翠微看了一眼,便神采慘白。這恰是她和燼寒的那盞燈。
“你如何在這裡?”燼寒奇特地問。
對闌珊來講,這是她最悔怨的事情。
“朋友?!”闌珊如何也不會想到這是燼寒給她的身份,不過朋友二字。她哂笑起來,“你說過,情願與我走遍萬水千山,你說情願與我交頸不忘,這些你都忘了?”
闌珊受不了這類等候的折磨,因而提著劍去了萬花樓。
她顫抖地翻開燈罩,卻發明那燈台上有一縷燈芯,恰是燼寒。
對了,她叫闌珊。雖是夢,他起碼還記得她的名字。
燈座是紫檀木雕花,繁複的斑紋倒掛著精美的小蝙蝠。燈罩上描金彩繪,斑斕非常。
看著他和順的行動,翠微想起那些過往。心中的恨意紛然出現,手中悄悄多了一柄匕首,驀地刺向了燼寒的胸口。
闌珊哀怨一笑,“我隻想你跟我歸去。”
如果能夠,她甘願挑選一輩子,未曾來過這個處所。
她順著他的視野望上去,隻見那燦爛的燈火下,二樓的窗戶被支起,一個青衣女子托腮望著窗外,目光似怨似哀。在熱烈的人群裡彷彿隔著鴻溝。
燼寒和順地攔住她,安撫道:“彆怕,她是我朋友。”
兩人轉成分開,直到走出了老遠,闌珊忍不住轉頭去看,卻見雪鷹還是立在雪原上,像一尊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