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了一個克萊因瓶的擺件,和一個相框。
她既冇有在這裡學到甚麼,也冇有感遭到大師庭一樣的氛圍,倒是變相地找到了人生的目標和接下來的打算。
趁著這個機遇,她還快速看了一眼程蘭潔的辦公空間。
和愛屋及烏相反,胡予柔目前打仗到的兩個電視台的人都不是甚麼好人,程蘭潔和金秉仁,他們倆蛇鼠一窩,怪不得能成為情侶。
分開故裡的火車票是告彆,也是開端。
“你說的那些證據,我現在手上也冇有了。”
一想到這篇辭職信還要放在程蘭潔的桌麵,到時候她會是第一個瀏覽的人,胡予柔恨不得將金秉仁的那些謹慎思都寫上,讓他們兩個不相高低的爛人扯頭花,爭個魚死網破。
用最快的時候找到了一篇辭職信範文,但是胡予柔感覺這篇範文通篇都是客氣話。
洗了把臉重新回到了工位上,胡予柔發明程蘭潔的辦公室還是鎖著,她明天或許不會呈現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手上確認已經冇有證據了,因為證據早就被他交給了本身,所以是‘現在’和‘手上’。
哪怕是胡予柔已經說出了同意合作以後,金秉仁還是要下最後一記猛藥,把激將法用到底,逼到她冇有退路。當他肯定胡予柔已經提交離職,做好孤身一人走暗巷的籌辦以後,他才把證據的位置,奉告絕望又伶仃無援的胡予柔。
胡予柔伸手摸向鏡子裡這張她最熟諳的臉,像在撫摩另一小我,想要撫平她眉心的豎紋,想要替她擦去將要流下的眼淚——
她當時是真的感覺她要死了,冇有力量去死,但是離死也不遠了。
“你曉得就算是提了離職,遵循流程也需求交代一個月嗎?”
另一點是,她不但願現在的程蘭潔對本身有所防備,畢竟她和金秉仁要做的事,同途殊歸。
火車票看上去有些光陰了,程蘭潔將它們用相框裱著放在辦公桌上,就像時候提示本身她從一個處所走出來以後,就不想再歸去了。
一如她之前病發的時候,認不出本身那樣,分不清是在分裂出善解人意的品德,還是純真地想要從難過的情感裡抽離出來。
“我也提離職了。”
胡予柔冇有停下腳步的意義,身後的金秉仁的腳步聲也清楚地跟著。
成果胡予柔還是呈上了一封儘是客氣話的辭職信,為了走流程,她還在手機上提交了離職申請,然後才把辭職信放在了程蘭潔的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