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把它帶返來了嗎?我不是也看過了嗎?你有甚麼不對呢?”蕭憶情薄如劍身的嘴唇上漾起了微淺笑意,看了看中間坐著的緋衣女子,眼中的笑意更濃,“你出去吧。”
江秋白有些豁然又有些莫名地退了出去,樓主深沉詭黠的脾氣,還真是讓部下難以揣摩啊。
但是,死期鄰近的時候,事情卻驀地產生了竄改――
但是,現在,這把金製玉裝的刀,卻破裂成了數截,被放在一個錦盒中。
“可惜……”看著由江秋白呈上的殘刀,一樣用刀的聽雪樓主可貴地歎了口氣,拿起此中是刀身的一片,用手指試了試,慘白的臉上有可惜的神采。
統統的統統,好像那把金錯刀,片片破裂。
蕭憶情沉吟。
“錯了。霍步雲不算是喜新厭舊――阿誰女子,纔是他最後所愛。”
蕭憶情挾著金錯刀的碎片看了好久,目光變幻,終究一字一句道:“是他老婆。”
一個神馳愛情的女子,她所要的未幾,不像那些男人,在外頭另有大片的江山,另有打拚來的權勢與職位,但是,她有甚麼?她要甚麼?她,還怕甚麼?!
“哈……”阿靖冷酷地笑了笑,好久才淡淡道,“繁華和權勢,公然是蝕骨的毒藥……”
“因為霍步雲叛變她。”
大名府小差役的事情,不曉得如何地就傳入了金刀霍家大蜜斯的耳中,激起了待字閨中的青嵋蜜斯的一腔傾慕和正氣,因而,千方百計地求了父親,藉助霍家的聲望和氣力,竟然硬是從強盜的屠刀下將韓步雲生生救了返來。
這關你小皂隸甚麼事啊!
黃金錯刀白玉裝,夜穿扉戶出光芒。
“霍青嵋?!”緋衣女子一貫冷酷的語氣裡也有震驚之意。
“女人的抨擊,真是讓民氣寒齒冷。”
“本來如此……”緋衣女子的臉上,也有龐大的神采,終究道,“霍青嵋既然曉得了,最多也是奉告父親長輩,抨擊韓步雲和阿誰女子罷了――為何又要賠上全部家屬的代價?”
阿誰時候,大名府轄區內的嶗山正在鬨流寇山匪,那七個占山為王,號稱“七狼”的傢夥幾近把周遭幾百裡攪得民不聊生。大名府尹本來是個混日子撈銀子的官,壓根就不想管這號子事,可恰好那部下的差役韓步雲不識好歹,幾次三番地進言說該派人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