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泰還是笑，“天然是的，不信你問阿離女人。是不是，阿離女人？”

薑黎一愣，雖嘴上應了聲，內心卻犯嘀咕，一麵起來一麵看著阿香小聲問：“秦都尉又是哪個？”

清算了一通，算是出門能禦幾分寒氣，便跟外頭的兵士走了去。這天兒冷，又有風雪，薑黎還是能把腰背挺直。不過凍得瑟縮，手指交纏在一起握得緊。

話頭轉到薑黎這裡，沈翼冇有看她，她卻抬眼看了一眼沈翼。那臉還是冇有神采的，與帳外風霜一個寒度。她又低下頭來，開口說：“不是的，秦都尉威脅我，讓我離將軍遠一些。”

秦都尉從案後又起來，往她麵前走兩步，“開門見山，你就是當年在都城欺負了我們將軍的女人吧？之前我隻是有些思疑，沈翼如何拉了個女人去帳裡睡覺，還給逼他殺了。到昨兒我算看明白了，你就是阿誰女人。”

阿香坐在她身後嗑瓜子，這瓜子是長條大瓜裡扒拉出來曬乾了炒熟的，並不是那金貴的西瓜籽兒葵花籽兒，傳聞這瓜還是阿香自個兒撒種子種下的，夏季裡才得了這麼口吃食，冇事兒捏一把在手內心，磕巴著打發日子。

薑黎讓兵士在外頭稍等半晌，本身拿了大外衫披在身上，又裹上頭巾，“你跟我一起去麼？”

薑黎是真聽不懂了，終是冇耐住，抬開端來看了他一眼。麵上略帶些無語，偏叫這秦都尉又瞥見了。他忽嘲笑一聲，盯著她：“你瞧不起我？如何？我們這些行伍粗人，比不上你熟諳的那些個貴公子唄。”

薑黎聽到沈翼的聲音，不轉頭去瞧，自往中間避避。沈翼走上前來，又問了句，“是麼？”

一向去到那秦都尉的帳篷前，兵士方纔停下腳步，往裡傳個話，便打了帳篷讓她出來。她進了帳篷先解頭巾，再拉下儘是雪意的外衫，才疇昔給那秦都尉施禮。

秦都尉被問得頓了頓，而後挺直了腰板道：“彆再禍害沈翼，不然我必然讓你生不如死。”

薑黎倒是更加瞧不明白了，看著他問：“您找我來，到底是為了甚麼？”

薑黎目光不收，看著秦都尉，冇有涓滴怕感。在薑黎的感受裡，秦都尉和現在的沈翼不一樣，雖說著糙爺們說的話，但總還少了很多威懾力。能讓她感覺氣勢壓迫的，這虎帳裡冇幾小我。畢竟，都是些粗暴莽夫，提及來實在放不入眼看。便是那李副將軍，見了她還來奉迎她呢。

薑黎垂眸，“我會離他遠遠的。”

秦都尉看她不懼不畏，本身倒被她弄得有些氣虛。目光晃了晃，拿肩上的劍撐氣勢，往薑黎喉嚨邊頂疇昔，隻留半指間隔，“你信不信我能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