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頭奴_1.冤家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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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裡無人的時候,她就委曲地哭起來。畢竟,她也就是個十六歲的生□□子。

她道完安,有人從屏風後出來,拎一件灰皮大氅往身上披。深藍的寢衣覆蓋其下,裹剩一張冇有溫度的臉。男人披著發,劍眉冷目,嘴唇薄透。他轉目看薑黎一眼,而後目光更加冰冷,含箭普通在她臉上擦疇昔。

去那裡呢?薑黎偶然問,便不吱聲。她這三日在營裡也聽到了些閒言閒語,她們說新來的女孩子,多數先送去給副將嚐鮮。副將那邊膩了,或者又有了新人,便就賞了下頭的。薑黎想著,這兵士約莫也就是帶她去副將的營帳裡。

阿香抬眼瞧瞧薑黎,兀自歎口氣。看她這模樣,皮子嫩得發光,之前不知過著甚麼樣天國普通的日子。現在落到如此地步,難為還能活著。可悲,可歎。

阿香最是心寬的,“得過一日是一日,不說這些。”

內心有再多的憋屈,現在發作都於事無補。她啞著嗓子應了聲“來了”,起家往帳門邊去。那打著帳門的是個上等兵士,瞧她出來,目光在她臉上逡巡半晌,才放下帳門來,道一聲,“走吧。”

她還是驚駭了,而後甚麼莊嚴甚麼高傲儘數拋去九霄雲外,軟了膝蓋跪下去,低聲道:“將軍,求您……放過我吧。”

她眼裡無光,飄虛不已。想叫這個阿香的坐遠些,彆弄臟了她的褥子。可畢竟,一句話也冇說出來。

薑黎聽著兵士腰間刀鞘撞擊鎧甲的聲音,默吸了口氣,抬起好似灌鉛的腳根,彎了腰往帳蓬裡去。阿香跟她乾脆的時候說過,服侍這些軍爺的時候,依著他們的愛好性子來,樂樂嗬嗬的,都高興。彆沮喪著一張臉,叫人瞧了就不歡暢。

薑黎身子一僵,內心生厭生惡的事還是來了。成了營-妓,這事老是要來的,早一日晚一日罷了。她一時未能應得,眼睛瞧見三根手指鉗在帳門布褶間,喉嚨裡如噎棉花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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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冇了,風抖帳篷。塞關的夜,淒寒蕭蕭。

“我說過,晚了。”沈翼伸手一把拽開她身前外衫的釦子,又鹵莽地去扯她內裡穿的襖子,“我曾經在你那邊受的屈辱,在今後的日子裡,都會一點一點還給你。在曾經連給你提鞋都不配的人身下承-歡,這類滋味不曉得好不好受?”

說罷了這話,又道:“你又去跟她說那些做甚麼?白搭口舌不是?你瞧人家那樣兒,要你操心麼?你竟瞧不出,她瞧不起我們?”

薑黎閉眼咬牙不吱聲,雙腿被他壓著動不得,雙手抵在他胸前也起不到任何感化。頭皮上的痛感讓她抓狂,她展開眼睛求他,“求你,你殺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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