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纔禱告過，俄然感到到，又有一道金光劃過天涯――第二道聖旨？班公燮等民氣中出現了古怪的感受：都說君無戲言，可當今陛下……

將領實在也迷惑，但此時他隻能舉著玉佩說道：“末將不知，末將隻是遵旨行事，殿下還請領罪，莫要讓末將難堪。”

天子回了宮中，仍舊心疼的肝顫，又仇恨的摔了一隻茶杯，這才下旨：“西雍王打入天牢，家眷臨時收押，待案情完整查明再做發落。著金鑾衛批示使嚴懷義查抄西雍王府！”

他對這一批帳本格外謹慎，乃至不敢親身去送，而是讓信賴的小妾出麵，不但是防著龍儀衛，也防著西雍王。

西雍王和東陽公主眼看就要出了宮門，俄然有一隊禦林軍甲士腳步鏗鏘追逐而來。為首將領大聲喝道：“西雍王殿下請留步！”

整整兩個時候，西雍王已經搖搖欲墜。

……

西雍王和東陽公主一愣，甲士們追上來，將領手持天子隨身玉佩，道：“陛下口諭，著西雍王宮門外長跪賠罪！”

東陽公主在一邊也不敢明哲保身了，趕緊撲過來，抱住天子的腿：“陛下，千萬不成，他是叔父啊！”

早膳以後，他乘車出門，在宮門口彙合了東陽公主，然後一同進宮。

看著尚方寶劍帶著聖旨，化作了一道金光向嶺南飛去，西雍王和東陽公主謝恩暗笑。天子還惦記取要去禦花圃和幾個妃子嬉鬨，三兩句話又打發他們歸去了。

他不曉得的是，莆十甲在他這個彆係下十多年，哪怕是被解除在奧妙以外，可故意察看，也能將奧妙挖個七七八八了。

而禺州那邊的事情，他措置的手尾很潔淨，不會有任何證據留下來――做這類事情，司邦闕很善於，他當然放心。

按說莆十甲是不會曉得賬冊上這些奧妙的。

但是莆十甲隻是一個台前的人物，禺州真正的仆人是他西雍王，在禺州主事的人是司邦闕，賬冊上記錄的這些真正奧妙的部分，都是司邦闕掌控的，同時司邦闕也賣力措置掉一些“費事”。

他拂袖而去，西雍王滿臉是血，仍舊跪在宮門前。

麗水城中，本來一片安靜，俄然被一道從北方突入天空的金光打亂。

禺州闊彆京師，朝中動靜傳來有個時候差，並且各自渠道分歧，獲得的諜報也常常分歧。現在聖旨到了，究竟是西雍王奪了宋征的江南，還是宋征再次占有嶺南五州，就要見分曉了。

西雍王顧不得臉上的劇痛，趕緊撿起來一看，頓時老臉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