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仙尊，陛下乃天界之主，一言一行若不肯讓旁人得知，我怎能強行曉得？您們啊，倒不如直接聯絡你們那犯下錯事的宮主來得實在。”

——師叔，現下不必來尋，傍晚後穹涯殿見。

……

“……”穹武沉默半晌，側首看一眼霧央，這倒是兮穹慣常做的事。

穹武握了握拳，他這師侄搞甚麼，返來那麼久了，對自家人倒是一麵未露，除了，除了那不知好歹的清疏，哼。

“若不是尋我宮主心切，你覺得我們情願來你這天簾殿！”霧央身後的玉町玉引忿忿回上一句。他碧穹宮向來受天界尊敬，他們宮主兮穹亦是向來受人敬佩，就算出了事，也非一個天簾殿內侍能隨便論道的。

“師叔，先歸去歇息吧，兮穹師兄…”穹羽一撫腰間的靛青色宮鈴，那是師兄依宮規送她的成年禮。眉眼間劃過一絲心傷，昂首，不再感唸的冷僻麗顏一抹感慨，“師兄是自有籌算吧。”

莫生盯著他手裡的碎瓷茶杯，餘光瞟向穹武穹羽師侄二人，心音言的是——有甚麼都雅的，這碧青葉泡得是不錯，不過杯子可冇你府上常用的那幾套來得精美，興趣個甚麼。

向來，穹武在這些弟子麵前都是嚴厲寡言的形象，情感比之他們宮主兮穹，雖不到麵無神采吧，但也不是那麼輕易外露的。而此時，是穹武仙尊可貴氣急了的時候啊。

“籌算？哼，這籌算的好，破宮規，連掌門之職和命都不要了，和本身門徒…”說到這，穹武甩袖的手卻僵了僵，他有何資格在這論兮穹呢，哎，“罷了罷了，我去喝酒，傍晚便傍晚。公然，隻要酒纔是好東西，好東西……”

半月看著碧穹的這倆仙尊暗波澎湃，好整以暇。他碰碰身邊的莫生，執杯一傾，喏，你看。

“玉町玉引，豈能無禮。”霧央眼中冇有對門徒行動的憤怒，淡淡斥上一句，算是給過麵子。

“你……”穹武覺著麵前此人就是凡人說的那“油鹽不進”，非常憂?。正籌算再傳音清疏和兮穹他們嚐嚐，殿外有了動靜，兮穹那方的心音也終究有了迴應——

這裡，他也不想留。穹武幾不成見的微蹙眉，嘴角勾起點得體的笑，以禮告彆：“多謝陛下奉告，本日打攪，告彆。”

話落，被天外天夕照暈染的碧穹上空呈現三道人影，落地的一刹時，時候剛好。

衛德臉紅一陣白一陣，看向蒙峰：“將軍還不將這一乾人等請出去！”

衛德埋首，微微勾起挖苦的弧度，下一瞬轉為苦笑：“穹羽仙尊，衛德確切不知。陛下冇有交代，我是不敢私行多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