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木一愣,說道:“天然要換,每天趴在這裡,可把我憋壞了……”
屋外朔風呼號,刀子似的風直往衣領、袖口內裡鑽,酷寒直透入五臟六腑。
一個姓孟的監工打量了他幾眼,說道:“你小子倒還誠懇,今後會少吃些皮肉苦頭。”
楚小木大略算了一下,這時節應當恰是年底的季冬,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
第二天一早,聽到“咣咣咣”的敲鑼聲,那馬姓監工翻開奴舍,還是趕眾生奴起床。
山上有幾到處所搭了一座座木質的哨塔,塔中有銅甲兵士持弓站立,緊緊盯著山路上緩緩行走的生奴步隊,鑒戒非常周到。
世人都來自四國分歧處所,一時也記不了那很多。不過絕大多數都是蒼木國的人,聽他們說像海無清如許的水國人,或者其他甚麼雪國人、赤沙國人,那是極少見的。
楚小木從未想過幾個活生生的人竟然能死得這麼慘酷,心臟不自禁地怦怦狂跳起來。又再拐了幾個彎,已看不到那四具被折磨至死的屍首,腦中卻不時閃現出頭顱的猙獰模樣,直到吹了好一陣冷風才漸漸緩了過來。
生奴步隊前後跟了三四個監工,手拿四尺來長的硬鞭子揮動不斷,不時叫罵狗生奴行動快點。但見一人走得慢了,便一鞭子抽打疇昔,捱打的生奴卻不敢出聲呼喚,隻抓緊走上幾步,以免再次捱打。
走了一段後,拐過一個大彎,楚小木不由猛地抖了一下,本來路旁立了四根高高的木杆,木杆上麵竟然各掛了一具衣裳襤褸、血肉恍惚的屍身,明顯是四名被殺的生奴。
玄英曾在西海城的石室中大抵聽楚小木跟楊鬥、槐小猛三人提及過啟事,但他冇有出聲。
玄英既不回嘴也不解釋,對世人的調侃隻做不睬會,早早地便縮在床上睡起了覺。
隻見四周都是一座座黑乎乎的大山,山上儘是棱角鋒利的突石,好似刀劈斧削普通,石頭中間偶爾長著一些低矮的樹木,色彩也作青玄色,模樣奇特,與百花島上鬱鬱蔥蔥的樹木極不不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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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他跟同舍的生奴也垂垂開端熟諳,除了玄英和盧全皋外,一名五短身材的禿頂名叫劉奘,來自西海城;一名麪皮烏黑滿臉胡茬的名叫羅大希,來自柏君城;一名大鼻闊嘴的男人名叫高以爵,來自岩城;一名與他春秋相仿的姣美青年名叫餘阿其,生得高鼻俊目,長手長腳,來自安風城;另有一人麵相有些奇特,眼睛生得甚高,並且突眼突嘴,名叫海無清,說話時嘰裡咕嚕,竟然是一名水國人,來自西海珍珠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