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氏見了,問道:“逸星,你還拿著這東西乾甚麼,為甚麼不把他燒了?免得見了心煩!”
婚約被燒成這副模樣,也不曉得還能不能作數。白逸星瞪著對本身不再理睬,正佝僂著身子往灶膛裡添柴的七婆婆,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差點就要脫口痛罵她一番。
既然血字婚約還在,並且白逸星又主動提出要去提親,值此季春不是太冷的大好時節,代氏便開端為兒子籌措起提親的大小事來。
白逸星興高采烈地走到母切身邊,心說終究要向淩家提親了。
代氏頓時愣住了,問道:“你不是說她臉上長了鬼魚斑麼,如何又不是醜八怪了?”
差未幾又過了七八天,代氏終究向白逸星招了招手,說道:“逸星,你過來。”
白家固然已經式微,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比起平常百姓還是敷裕很多,仍舊算得上冰城的富戶。
代氏還是有些不信,白逸星將胸脯拍得啪啪響,說那女子絕對是淩舒雪,隻要那邊幅才配得上這個名字,也隻要這名字才符合得了那人神仙般的麵貌。
他將胡勇叫了過來,令他去淩家送禮函。又說淩家雖是大戶,但我白家也不比他們家差,必然不能丟了自家的麵子,叮嚀他騎了本身的寶雪馬疇昔。
淩家是後起之秀,這幾年已是冰城數一數二大戶,不但有錢,並且有權。代氏為了將二子提親的事辦得麵子,乾脆賣了一處宅院,得七千餘金。
白逸星得知還要多等三天,不由愁悶不已。但本身除了曉得哪家酒樓的飯菜好吃,哪家瓦舍的綵球好玩,哪座香樓的藝妓標緻,於這些情麵油滑半點不懂,凡事都得老誠懇實地服從母親安排。
但幾天前聽白逸星的一番話,才曉得淩家不來催促的首要啟事是已經看不起他們白家,如果不是立的血字婚約,隻怕他們早就來人奉告他家的三女兒不嫁了。
她用這些錢為兒子籌辦了皂羅綢布五十匹,青橦花布五十匹,鶴溪絹布五十匹,金陽綢布五十匹,九金中的黃金、白金、烏金、銅油金、斑金、魚眼金、獸肚金各五斤,千年雪山參兩支,百年雪山參二十支,雕玉鎏金的寶車一輛,滿身烏黑四足烏黑的雪飛青溟馬兩匹……彆的另有很多貴重的藥材、食材、珠寶、玩物等等。
他腦中一想到淩舒雪清美絕倫的容顏,便是好一陣衝動,心說那幫傢夥都說麗紅院的頭牌標緻,我看連舒雪妹子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過。
代氏見白逸星俄然這麼明事理,內心非常歡暢,寶貝兒子終因而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