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得身後一句嬌叱:“那裡來的野人,竟然敢傷我的蝶兒!”還不及轉頭,頭上、肩上、手上已被一根棍子劈劈啪啪抽打了十幾下。
小木看著滿天飛舞的胡蝶,驚得合不攏嘴來。
但見鮮花漫山遍野,紅的黃的,紫的藍的,粉的白的,不成勝數。
紫衣少女見狀,也大聲說道:“你這蠻子,傷了我們的蝶兒不報歉倒也罷了,莫非還要搶棍子打人麼?”
石縫中一片烏黑,他在早晨趕路時做了幾個火把,便用火石撲滅以作照明。
楚小木愣在了原地,一時候竟忘了本身所來何事。
楚小木不免心中惴惴,大喊了幾聲以壯膽氣,可石縫狹小,連反響都聽不到半個字。
黃衣少女叫道:“蝶兒翅膀斷了就活不成啦,打死你也是該死!”用力想奪回竹棍,可她的力量哪能拚得過麵前這個健碩的年青男人?竹棍底子紋絲不動。
約莫走了一個多時候,公然見到了那道奇特的石階。
楚小木見這黃衣少女如此霸道,卻又不能跟她打鬥,隻好拔腿逃開。一邊跑一邊說道:“你還要臉不要,不是說好不打人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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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衣少女說道:“你說不打人,倒是放開手啊!”
楚小木說道:“先說好,你不準再打我,我才放手。”
她氣鼓鼓地瞪著楚小木,掩不住天生的嬌美。
胡蝶見人走近,也不驚駭,還是在花間玩耍。
走了一陣,忽見小徑旁一叢野花上竟有一大群胡蝶,有的高低飛舞相互追逐玩耍,像山野間奸刁的孩童;有的微微扇動翅膀停在花枝間憩息,彷彿一名溫馨的少女;有的從一朵花飛到另一朵花采食花蜜,好似輕巧的舞者,行動美好而有節拍。
楚小木說道:“誰要打她了,明顯是她不分青紅皂白打我在先!”
那身穿淡黃裙裳的少女手執一根五六尺長的竹棍,蹙著新月般的娥眉,正氣鼓鼓地盯著本身。
紫衣少女說道:“好。你講明白為甚麼要傷蝶兒,不然有你都雅!”
楚小木說道:“幾隻野胡蝶罷了,有甚麼大不了的?莫非是你野生的不成?”
小木心想:“老槐叔說治肺傷的藥上了崖頂以後會有指引,再看此野生鑿刻的石階,可見崖頂上定然住得有人。隻是這麼多年竟從未聽人提及過,也從冇有人跟我們寨子來往,不知是甚麼啟事……”
黃衣少女走上前來,謹慎翼翼地拾起地上幾隻受傷的胡蝶,悄悄撫摩,心傷之情溢於色彩,轉過甚肝火沖沖地詰責楚小木道:“你是聾子還是啞巴,我問你為甚麼要傷我的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