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轉念一想：“可這物事又帶來了冇完冇了的戰役，那麼多人因為它更是死在疆場丟了性命，又能夠說是一件極其不祥的物事。倘若世上底子就冇有它，豈不更好……”

“爪族剩下的殘部已向南逃，我已命楊駱光複南定大營，三日以內應當能夠再把虎暮關奪返來……虎暮關是扼守碧原南側的第一要緊處，如果再有閃失，被爪族人占得穩了，再奪回隻怕就會難上十倍百倍，碧城要地也將成敞開之勢，再難有轉圜餘地。我想也隻要據關而守，對於爪族後續的刺徒雄師才能夠有勝算，纔可保我碧城南衝無虞……”

肖振戎也說道：“大將軍，末將仍願跟從在週中軍擺佈，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碧野朝南邊望了一陣，俄然說道：“天下又要大亂啦……多看看我們大好的草原罷……”

碧野既冇有答覆，也冇有回身，還是悄悄地望向南邊。過了好久才說道：“你兩個都已曉得，兵戈指向北方的並不但要爪族，此次是全部赤沙國；他們的目標也並不但我碧城，而是全部蒼木國。”南乾營大營官王孤等人聽到這裡，一個個惶恐莫名，他們本覺得碧城軍已將爪族刺徒趕跑，他們吃了那麼大一個敗仗，臨時必然不敢再犯碧城；南定軍接下來也會在虎暮關加強防衛，就算他們再來，也毫不答應他們再討到任何便宜。

又過了好一陣，碧野才緩緩說道：“幾天前我軍大破爪族刺徒營地，這一仗博得非常標緻——我軍斬敵近兩千，折損不過一百多人，大殺了刺徒的氣勢。我們讓他們曉得了，碧原軍還是阿誰碧原軍，碧野冇有老，碧野身邊的將軍冇有老，碧原的軍士也恰是殺敵保國的大好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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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野下了馬，肅立在靈龕前，一言不發，眼睛微閉，神情恭敬莊嚴。默立一陣，轉頭眺望著灰濛濛的南邊，還是不說一句話。

楚小木等人跟著碧野走近，可見這塊紅色大石並非天然，上麵刻了很多浮雕圖案，大多是些騎著高頭大馬的人，雕工粗狂粗陋，但仍透出一股飛揚的神韻；尖碑正中還寫了“碧血成忠義”五個剛正古樸的大字。本來是一個祭奠先烈的靈龕。

南大門外的東南側有一座名叫小瓊山的小山包，固然非常低矮，倒是碧城周遭近百裡內最高的處所了。楚小木等人在中敬軍待了數旬日，隻因不得李騂的號令外出，是以一向冇有來過這個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