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木痛得大呼一聲,隻得放手將鐵劍丟下,看向厲棘奪劍的左手爪,竟變成了鐵棒被大火所燒後的暗紅色,劍柄上如烈火般的炙熱真是從他的手爪上傳過來的,真不知這赤沙國的爪族人如何會有這類奇特才氣。看來赤沙國的養器術公然非同小可,竟能將血肉之軀鍛形成一把遠非常人能夠瞭解的奇異兵器。
厲棘無一物能夠抓握,撲騰了一陣,終究沉入水中冇了動靜。
周維德以長槍槍尖對準厲棘的心窩處,作勢要戳。楚小木倉猝叫道:“先不要殺他!”
楚小木忙拔出腰間鐵劍往厲棘身上用力削砍,猜想他一對黑爪定是極其短長,刀劍不能傷,便隻往他腿上腰上去削。堪堪砍了兩劍,頓覺手上一緊,鐵劍的劍刃已被厲棘一把抓住。楚小木忙使力硬奪,鐵劍卻如生在了厲毒手心普通,不能奪過分毫。
楚小木大抵放心了些,便用專門呼喊奇生的哨聲呼喚起來。未幾時,幾個小小的身影忽地從水中躥了出來,恰是奇生和幾匹龍斑馬。細心一數,未幾很多,加上奇生一共十隻,世人都是高興不已,對幾匹小馬又摸又抱。
周維德見楚小木竟拖了厲棘的屍身出來,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管左臂臂骨斷折的疼痛,呼哧呼哧走到這刺徒頭領身邊,在他頭上狠狠踢了幾腳,兀自不解氣,又在其肚子上猛踩幾腳。
萬崗說道:“幸虧順子的箭射得準,射死射傷了七八個,其爪族人追到水邊,也不敢再追了。看來這些人怕水。”
厲棘卻渾冇推測這條河竟然另有這麼一處深水區,正提爪往楚小木頭頂戳去時,俄然間腳下又是一空,雙腳已跟著全部馬身入了水中。大驚之下,便提氣往其他馬匹背上跳去,可四周馬群都紛繁跳入水中,馬背上又濕又滑,他的腳底又比較硬,底子就很難立得安穩。跳了兩跳,終究站立不住,撲通一聲落入了水中。左爪入水之時,嗤地一聲冒出大股白煙。
而厲棘雙腳搭在楚小木所乘的青盧馬背上,一隻手爪抓在另一匹馬的脊背處,處於橫在半空的姿勢,也不好將對方的鐵劍奪到手中,並且胸前的傷口因拉扯後疼痛狠惡,一時難以忍耐。
淩尾豆說道:“應當冇有,爪族人被順兒哥的箭法嚇到了,不敢再停下來捉馬。我看他們逃的時候也冇有帶甚麼物事。”
卻見厲棘俄然哇地吐出一大口腥臭難聞黃黃綠綠的水來,竟然並冇有被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