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木與映丹二人用過中飯,便拿著肖振戎給的令條去周駁的中軍大帳中報到。
十人出了肖振戎副中虎帳帳,走出十幾丈後纔敢大肆抱怨起來。
楚小木二人無法,也隻好跟他一樣站在軍帳門口,靜等中軍回營。
袁孚滿臉喜色,壓著聲音斥道:“靜蘭女人現在正在午休,你兩個這麼大聲的瞎嚷嚷甚麼?”
烏盛哼哼兩聲,說道:“馬官部下能有甚麼軍士,不就是些生奴麼?不過現在不止二三十名,加上我們八個就有三四十名了。”
張厚剛聽這話時大為歡暢,昂首想了想該如何壓服肖副中軍,刹時想起剛剛纔被他嗬叱了兩句,接著又想起解纜來南定軍的那一天被周駁打的那幾十軍棍,隻得仰天歎道:“我命由天不由我,唉,還是算了吧……”
周維德肝火沖沖地說道:“早曉得是來養馬,我就不逃到這鳥不拉屎的碧城來了,便是我們岩城也比這裡好上一百倍一千倍!”
張厚又摟著楚小木的肩膀,說道:“木頭,咱倆換換得了。說真的,你如許的男人漢大丈夫如何能去做服侍人的卑賤活呢,那也太損氣勢了,你說是不是?”
這名近衛名叫袁孚,楚小木、映丹二人固然與他並不熟絡,樣貌姓名倒是記得的。
蘇米順說道:“我看馬圈裡關了那麼多軍馬,馬官部下卻隻要二三十名軍士,每天的事底子就忙不完,這跟在焦山當生奴底子冇甚麼不同。”
楚小木大是不覺得然,心想:“週中軍這道號令可有些胡塗,靜蘭女人腿腳不便,萬一出點甚麼事卻來不及呼喊帳外的近衛,那可如何辦?”便又問道:“這都快入夜了,靜蘭女人平常都是整天待在帳中不出來的麼?”
楚小木踏步如飛,在幾個帳中緩慢地找了起來。第一個應當是周駁的書事帳,一張桌子上堆滿了冊本、函件、文書等;第二個陳列簡樸,擺了一張青布麵的硬床,正中間是三個圓溜溜的大石墩,應當是中軍周駁的寢帳……
楚小木笑道:“我倒是不介懷去掃馬糞。如許吧,你先去跟肖副中軍說說清楚,就說我兩個要換一換軍務,讓他重寫兩張令條。不然人換令不換,你我都要挨軍法,說不定又是好幾十軍棍。”
遵循碧城軍製,每名中軍將領都配置有二十四名近衛,隻要有兩個三個在身邊,都不至於隻要一名軍士候命,眼下隻見一人,明顯其他二十三人都已被調遣到了其他處所。
袁孚說道:“週中軍有令,隻要周女人召見方可入帳,其他一概不得私入,不然以軍法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