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剛微亮,便有軍士吹起“嗚嗚”的號角將世人喚醒,周駁命令持續趕路。
那名軍士接著說道:“可惜不是一個‘詩’字。一字之差,其意味可就差得遠嘍,嘖嘖……”
驛站旁有一條寬約六七丈的清淺小河,河水緩緩流淌,喧鬨得像一個坐在內室中刺繡的女子。
此話一出,眾軍士俱都寂靜不語。
張厚說道:“是‘屍’字,‘屍身’的‘屍’,之前也叫‘屍水河’。”
楚小木心下駭然,心想那場大戰不曉得死了多少人屍水才氣流淌成河?其慘烈與碧野大將軍說的浮屍堵塞河道乃至安風城全城被淹,能夠說是不遑多讓。幸虧有人將“屍”字改成了“詩”字,讀音固然完整分歧,感受卻相去了千萬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