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曉得落手處並非木質雕欄,而是刃口朝上鋒利非常的刀劍,這些鮫人毫無防備,帶蹼的手頓時被割得鮮血淋漓,使力重的乃至連半隻手掌都給切了下來。
世人雖不好罵他,但是士氣非常降落,竊保私語者極眾,好些人都在籌議到時候萬一打不過該去那裡躲藏,該想個甚麼體例才氣逃得性命。
方纔的短兵相接固然是本身這方占了上風,但雪國人不過是占了站在船上高處的便當和設下的圈套,論氣勢卻輸得一塌胡塗。
鮫人卻是以變得鎮靜起來,怪叫聲更響更雜,躍出水麵的次數也較著增加,此起彼伏,嘩啦作響。
天氣暗中,可駭的氛圍好似纏繞在大船上的一條條無形鏈子,愈纏愈厚,愈纏愈緊,幾近讓船上的雪國人喘不過氣來。
白逸星心中煩躁,卻又無可何如。
不過這些鮫人都是殘暴至極,拚著一死也殺了好幾個雪國人。一個被砍斷了一條腿的鮫人見身邊有一名雪國人,一把攥住他的褲管將其拖倒在地,接動手一撐,撲在那人身上狠狠咬住他的脖子。任憑眾雪國人在他身上亂砍亂剁都不鬆口。
大師曉得這不過是主家安撫民氣的說辭,這些鮫人麵相凶暴,體型彷彿也比普通的雪國人還要高大,並且大海又是他們的地盤。白逸星說的“他們必然不是我們的敵手”這句話,大家都是半信半疑。
一些受傷輕的兀自悍勇登船,並不驚駭船上的雪國人多。
有幾隻跳上船麵的,在浩繁雪國人的圍攻陷,也都被亂刀砍死,形狀慘痛。
隻聽得嘩啦嘩啦的出水聲響,數十隻鮫人從各船的四周水麵快速竄出,高高躍起,他們不知大船雕欄上都綁了刀劍,伸手便抓。
一些怯懦的人見到船上滿船麵的鮮血,到處可見的斷肢殘臂,呼號不斷的傷者,橫七豎八的屍身……頓時感遭到龐大的驚駭,手腳有力,連刀劍都拿不住了。
白逸星急得大喊大呼,可在此性命攸關的緊急關頭,誰又在乎他這個主家的嗬叱?
白逸星叫人將船尾的火盆全數點著,又叫人找出來些石罐陶罐,內裡灌滿魚油等物撲滅,擺放在船沿邊。船上頓時燈火透明,如同白天。
一批鮫人躥出海麵以後,緊跟著又有兩批數量差未幾的鮫人躥出來籌辦登船,不出所料都中了雪國人捆刀的圈套,接連受傷落海而逃。
白逸星大怒,衝疇昔一刀將那鮫人的手臂給砍了下來,接著再猛力一刺,將長刀插入鮫人的胸膛,終究將這鮫人給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