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家要求本身以三年為限掙到祖父活著的祖業,到時候又如何能完成?
甲長朝著東遙遠遠的海麵一指,說道:“主家,我們怕是趕上了海嘯。”
那海嘯足有兩丈多高,裹挾著一股微弱的颶風,轟霹雷隆地湧了過來。
胡勇帶著他走到船尾,甲長以及十幾個船工早就在等待,神情都有幾分焦心。
頭浪一過,大船稍稍安穩了些,但仍有源源不竭的餘浪湧來,推著五艘大船直向西行,速率也比之前快了很多。
未幾時,五艘大船上便已經人影綽綽,梢公、海員、槳工等都開端繁忙起來。轉舵的轉舵,降帆的降帆,搖槳的搖槳,不到一頓飯的工夫,便將船向由西南轉向了西方,船尾正對著波浪的來向。
白逸星忙道:“那有甚麼乾係,快,快,你叫大師從速調劑航向!”心想晚到西海城事小,如果大船顛覆,把整船的商貨喪失了,那纔是不得了的大事。
覃岡將酒一口喝淨,歎了口氣,說道:“那是因為我們雪國人都變了……”
白逸星提起酒壺,給兩個杯子都滿上,端起來恭敬地說道:“這個要向覃岡兄長就教。我父親生前的一樁心願便是繁華我冰城,重塑神主玉像,可惜這幾年買賣太差,還做了好幾筆折大本的買賣,反而離他的心願越來越遠了。”
他固然這般想,可也曉得這是無可何如的事,眼下大海上風大浪大,要想把船向拐個大彎並不輕易,並且大船另有顛覆的風險,除了順著風波謹慎行船外彆無他法。
五艘大船全數將船向擺正,前後不到半個時候,這時的天氣已黑了下來,黑藍色的天空中繁星滿布,半輪玉輪斜斜地掛在東邊天上,一片喧鬨平和。
白逸星曾聽人說如果在海上碰到了海嘯,最好的體例是將船頭正對海嘯,劈麵開船疇昔,但眼下時候緊急底子就來不及調轉船頭。
一名船工奔到艙樓後,叮叮叮地敲起了鈴鐺。
“在西方,我們的冰城跟蒼木國的安風城、西海城等地貿易頻繁,乃至還深切到他們本地的金陽城;在近東方,我們有啟明城,跟水國的金琉島、銀琉島船來船往;就連最南邊很難打交道的赤沙國人,我們也能與之互市貿易,互惠互利……”
胡勇卻一邊咚咚跑一邊叫道:“主家,主家,甲長叫你快上去,海上出事了!”
隨即又大聲喊道:“打鈴,起火!打鈴,起火……告訴後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