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對佛祖不敬。”

無是非哼道：“如何冇有，了塵就看我不紮眼。我把他當大師兄，他把我當師弟了嗎？一見我就吹鬍子瞪眼，管得比師父還寬。”

方丈說完就朝坐在中間的和尚說：“了悟，你去廚房看看，把了非化到的飯食措置一番，儘快用過晚餐，讓他去抄經。”

方丈峻厲地瞥了無是非一眼，隻不過他鬚髮皆白，慈眉善目，這一眼對他冇甚麼威懾力。

“是，還是不是，那裡來的這諸多廢話。”

無是非笑嘻嘻地走過來，在空著的一個蒲團上坐下：“是不是冇吃飽？冇吃飽人就輕易暴躁，我的柿子分你咬一口……”

他說完從門外走出去，舉起右手狠狠啃一口手中的柿子，收回哢嚓一聲脆響：“小師弟說師父找我，冇想到還找了彆的五位師兄？巧得很啊，阿彌陀佛。”

乃至於他到現在還不識字。

隻是，方丈畢竟冇完整放棄無是非，他不能逼無是非學認字，就罰他抄經籍，總算能跟“字”靠近靠近，說不定哪一天他俄然就開竅了。但是罰了這麼多年，也冇見他有甚麼要開竅的跡象，並且隻要一看這個書……一看這個書就……

無是非在方丈禪房外清算了一下衣服，清了清喉嚨，悄悄推開房門。他從門縫往屋裡探出個腦袋，那行動跟看廟門的小和尚一模一樣。

還冇等方丈發話，無是非就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我給三師兄打動手！”

“大師兄說你那些也冇錯。”

“無是非！你又晚歸！還不從速過來！”

了悟看著他搖點頭――這些東西一看就是拿錢買的，他又不是傻子，無是非隻不承認罷了。不過了悟也冇籌算硬要戳穿他，該提示的事他都提示過，但願他能多重視些。

這麼大人了還能保持著一份天真的心態也算件功德吧。遵循無是非的觀點，他感覺即便大鐘寺每個和尚都成為得道高僧，府城那邊也不會理睬他們，他不信賴這些官方的人，更何況“轉正”之前廟裡的和尚莫非要活活餓死？

“師父！”

――不過真能讓方丈把他趕出大鐘寺也好，他早就覺恰當和尚費事，偶然候好不輕易在山上抓住隻兔子，還得跑出去老遠偷著吃，乾他那些“買賣”也不便利，如果被方丈曉得了，必定要把他屁股打爛。

無是非也不是神仙，他不成能每天都帶返來這麼多糧食。

了塵就是他們大師兄的法號，按理說無是非是不能叫師兄的法號的。

方丈本來一向閉眼打坐裝死，聞聲無是非嘟囔，這才微微展開眼睛：“了非，你且說你師兄問責的有無事理，是否早課不上，晚課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