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閻安雁鎮靜的模樣，想不到她對爺爺們親手塑造的佛像竟有如此稠密的興趣，便不忍說出佛像已被我們損毀的本相：“明天不可，等今後有機遇吧。再說了，黌舍還冇放假，你這個教員如何能說走就走？可不能遲誤了故國的花朵啊。”

“你阿誰看起來極不端莊的朋友，得來的資訊倒是端莊得把我嚇了一跳。對了，你不是問我，之前是不是有人找過我？那也是個年青人，叫喬玄，大畫家喬生的孫子，從香港過來的。喬生的大名無人不曉，不過，當年他在敦煌損毀的壁畫中，就有很多是我們閻家祖輩親繪的壁畫，那些壁畫是閻家五代、宋朝期間的後輩作品，神采風味雖及不上閻立本老爺子，但也差不了多少，但都被他無情地剝掉了！而他給出的來由倒是：與唐朝壁畫在藝術成就上比擬，相去甚遠！的確是一派胡言！就如許，還給本身博了個去偽存真的雋譽！”

閻安雁笑了起來：“這一幅，是某個著名大畫家在莫高窟仿照的祖上作品，畫了上千幅，才偶得這一幅。我以為這幅畫算是複原了祖上萬分之一的神韻，已經實屬幸運了。”

閻安雁走到客堂裡，緩緩地坐在了那張廣大柔嫩的沙發上，並指了指身邊，表示我坐下說話。

“當然！閻家出品，必是佳構！喬生為了一己私慾，不吝粉碎曆代壁畫，其心可誅！他本能夠將壁畫完整剝下，再行異地複原之事，但他卻將壁畫全數敲碎、掃地出門，如許便死無對證，全憑他一張嘴說甚麼，便是甚麼了！”

“這尊佛像，我見過！”我神情凝重，輕聲說道。

“但是，為甚麼是我？”同時，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處所。

“那是我的幸運！”我目不轉睛地盯著牆上的那幅畫，由衷地說道。

“……他們甚麼事蹟？”

“當然是我爺爺和你爺爺咯。”

“冇有！我爺爺隻在一次醉酒後興高采烈地提了一嘴，厥後就再也冇有說過了。每次問他，他都矢口否定，說底子冇這回事。我就一向堅信，大日如來必定是存在的，想不到你竟然見過那尊佛像！明天！明天你帶我去！”

我立即便聞到了一股淡雅清甜的氣味，此前嚴峻的心境也隨之舒緩了下來。

“你父親的姓名，實在我並不熟諳，倒是你爺爺的威名在我們閻家也是口口相傳，連我爺爺提起翟勝來，眼中都有崇拜之色，口中讚歎不已，說你爺爺不但有大聰明，另有大派頭、大勇氣，是當世之豪傑！”

我從速快步走了疇昔，挨著閻安雁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