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明低頭道:“現在我們必須立即趕到定西郡去。涼都蓮花寺已破,虎山關的伏擊也失利,這裡成了無用之地。按我的猜測,李竺現在獨一還能夠用的底牌隻要孟元帥。李竺不但是郡守,還是一方封疆大吏,一旦孟元帥遭了毒手,他有權臨時領受軍權。屆時我們都完了。”
郭紫道:“本來打了仗就已疲累不堪,這一起舟車勞動,天然更累。晚間吃了安神藥躺下,你們又來。”
——諸多倒黴或不明的環境下,現在獨一能夠包管的是,白虎衛都是孟遠川的親信,隻儘忠孟遠川一人。
“我不可——”褚逢春連連擺手,“我嘴巴大,吹不出來。”
“元帥...冇事吧?”嘉世氣喘籲籲。
——為甚麼郭紫不肯意讓他們看孟遠川的環境?他在等甚麼?
“她不能自行吞嚥,得有人給她灌出來。”
內裡衛士來報:疆場已經打掃,賊人已拿下,叨教皇宗子是否當即出發回定西郡。
“李竺?——李竺!”李嘉世默唸了幾遍這個名字,恍然大悟,統統迷惑都有了答案——為甚麼孟遠川奧妙開戰前俄然要冷不丁地問郡守要軍資,“本來是他!我們現在就解纜!”
“冇事兒,咱有分寸。”褚逢春從袖子裡又拿出一丸藥來,塞到阿珩的嘴巴裡。
褚逢春滿頭大汗救治樓珩的命。
黃芳等護送嘉世前行,跑到定西郡已是子時半夜。兄弟二人要倉促進入內廳,白虎衛攔住了黃芳和孟明山。兄弟倆隻得伶仃出來,隻見郭紫跪坐在孟遠川的臥房外,正熏香打坐。
“這...”褚逢春撓著頭,“這我可冇料想過呀,誰曉得她咽不下去藥哇!”
卿明建議道:“大哥,既然雲自成在這裡,就請他帶領驍龍營護送褚太醫和樓珩歸去。我們的目標不宜太大,隻要仙靈將軍和黃將軍兩小我跟著我們就是。為了保險起見,猛虎營和捷報營半個時候後從大營解纜去元帥府策應。”
李竺道:“聖旨命你巡查,可未曾讓你領受元帥府——哦!或者,元帥就是你等行刺的也說不定!”李竺的馬兒轉了兩圈,他敏捷動員四周的人:“樓上之人,冒充皇嗣,坦白死訊,矯詔於此,大逆不道!殺了他們,奪回兵權,還西北安寧!”
遠遠瞧著李竺帶著人眾三千,李卿明在樓上奮發精力,朗聲喊道:“樓下何人?膽敢包抄元帥府?”
李嘉世問:“磨成粉,撬開咽喉灌出來可行?”
嘉世點頭:“樓珩無礙了,已經規複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