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西林王的門人？”李嘉世問。

高瞻腳程極快，去了一刻，立時將縣丞拿下。

“年逾五十...當過兵...”李卿明想到了甚麼，對王昌笑道：“一枚刺青當然算不得甚麼，馬藺花標也並非你獨占。想來你行動如許莽撞，大抵是因為兒子吧？”

展青書瞋目相對，嗬叱道：“無知的狂徒，還敢在此佯裝無辜，你當我朝刑名之師是安排麼？”說畢，將幾張紙扔在地下，那是當值衙役的證詞，證明在案發期間，他不在公廨；小二來報案時，他也才歸去不久。高瞻和展青書去捉人時，他正在清算東西，彷彿要叛逃。

王昌聽了，隻是低著頭否定：“下官不知犯了甚麼罪。”

王昌慌不迭地穿好衣服，問道：“這位上官，你做甚麼如許抓著我！”

王昌回嘴道：“連日雨大，我去河堤上轉一圈，防著泄水，故而不在公廨。頭髮間有血，許是勘察現場時不謹慎碰到，這算不得甚麼證據。我在本身家，清算清算東西，也算叛逃嗎？你們太強詞奪理！”

李卿明淺淺一笑：“你二人，也是幾朝的老臣了。”說著，他前去悄悄扶起王縣丞。

李嘉世輕抽了一口氣。

“你孤身一人，冇有房宇，吃喝住行，都在公廨。當值的衙役作證，本日午餐後就未見你人，戌初時分你忽而回到縣衙，有作案的時候。因小二報案來得極快，你連梳洗的時候都冇有，乃至於你這頭髮間還感染著殺人的血漬。不是你殺的人，你又心虛跑甚麼，還不速速將真相招來！”

王昌低哼一聲：“是。”

王昌抬眼看了一眼李卿明，眼神飄忽。他並不熟諳三爺，直覺上覺得他隻是昭王的一個保護或酒保。隻是不管是甚麼身份，此人竟對他一階微末小官如此體味，讓他有些震驚，他瞠目結舌：“對……一點冇錯，是的。”

當今陛下李籌為天豐天子第三子。二子李符曾領兵抗擊齊國，一戰得勝，守住了北邊防地。厥後天豐天子為嘉獎他，就冇有收回他這支軍馬。李符得勝返來時，正值馬藺花盛放。李符喜好，而後這支步隊就以馬藺花為標記。除了那隻步隊，有很多誓死跟隨李符的門人，就在身上文上了馬藺花標以示虔誠。

王昌哼了一聲：“是又如何呢。一個刺青，這也不能作為我殺人的證據吧？”

高瞻上前去一把絞住了王昌的手，使他不能轉動，嗬叱道：“你亂叫甚麼，麵前這位，是三皇子三爺，不是甚麼官差。”

王昌低下了頭：“是的。臣當時候，做他家的教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