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坐在她身邊,獵奇問:“那你是甚麼身份呢?”
嵐煙道:“王妃娘娘是皇後孃孃的堂侄女,也是王爺的表妹。她如許的身份,生來就高貴非常,是天生的王妃之選。”
“她們?”女子有些不平氣,“她們是丫頭,我可不是。”
“昭王十六歲生日時,皇後孃娘要指派我和另一個女人先來府中奉養。說是奉養,實在就是給王爺與我們獨處的空間。隻可惜,那位女人在宮中犯了事冇能來,這偌大的王府中,就隻剩下我一小我。”
“不像,看模樣倒彷彿甚麼夫人。”阿珩實話實說。
阿珩有些抱愧:“是我冒昧了,我不曉得這花不能隨便采摘。”
嵐煙自打返來後,就一向繁忙著,阿珩總也找不到她。在王府中穿越玩耍了幾日,內心總感覺無聊。無雙的春光,至極的繁華,卻總好似紙糊的普通,戳破了就隻剩下浮泛。
這日無聊,轉到後園裡頭去,坐看水光瀲灩、嬌花含苞。看了一陣,阿珩心想:“水邊那一樹的花兒開得早,這色彩極配嵐煙,不如我折一支去給她插瓶。”內心這麼想,腳下也就如蜻蜓普通點水而過,斯須之間采了兩朵將開未開的花來,拿在手複興興頭頭去找嵐煙。
阿珩連連擺手:“你曲解了,你曲解——我的意義是你很短長,你不該一心隻放在他身上,不值當的。”
嵐煙眼神似霧:“當初,皇後孃娘選來五個女孩子養在宮中,雖說是選侍女官,可實則是備為王妃之選。我們五個,在宮中每天見他,從冇見他對我們有過甚麼光鮮的神采。他大略是冇有看上我們,向來對我們敬而遠之。”
“好啦。”嵐煙拍一拍阿珩的手,“明天說得夠多了。你還小,甚麼都不懂,有些事需求你本身悟。我隻再叮囑你一句——慎言慎行。”
那女子噘了一陣嘴,道:“我可冇有她那樣的本領,不過是府中小小一個女婢罷了。”
阿珩點點頭:“啊,如許說,你比府中女婢都高品級些。”
那女子見阿珩也難堪,又開口道:“你叫我思媛吧,這府中高低的人都已經忘了我的本名,對外都隻喊我‘姐姐’,顯得我身份比彆人略不一樣,好似我隻是個甚麼玩意兒。”
阿珩見她穿戴不俗,與府中女官女婢都不一樣,摸不出她的身份來。但隻聽她話裡的意義,倒好似對王爺成心,隻得問道:“姐姐氣質不凡,可也和嵐煙姐姐一樣,是府中女官嗎?”
“這——”阿珩不知如何接話。
阿珩又問:“他不肯意娶你,卻情願娶王妃。那麼想必他很喜好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