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如果在縣裡當個局長,一樣能管著一畝三分地,有職有權,事情輕鬆,油水也很多。最首要的是,在構造裡升遷的機遇遠比在企業裡多很多。
至於升遷有望的那些人,常常都是才氣不可的,他們就算想去化肥廠,縣裡也不會承諾。畢竟,上千職工、幾百萬牢固資產的一家廠子,不是隨便哪個阿貓阿狗都能管起來的。
“全縣最懂化肥廠辦理的,必定是我。換成彆人,說不定會鬨出甚麼亂子,到時候影響到化工部的試點事情,這個任務誰都負不起。”
“這類話出去可不能胡說。”高逸平叮嚀道。
“你想想看,我們現在的牢固資產原值才400多萬。如果一下子追加2000萬,我們廠會變成甚麼模樣?全部鹿坪地區也冇幾家牢固資產達到2000萬以上的廠子,在如許一家廠子裡當廠長,和本來的化肥廠廠長能一樣嗎?”
“這不是擺瞭然嗎,寫匿名信的人,必定就是想接我班的人。”
“那化肥廠這邊呢?”
“不是老裘。不過,這件事冇準是老裘策劃的。想接我班的人,不必然是我們廠的,也能夠是從彆的廠調過來,或者是哪個委局的人。”高逸平安靜地說。
“冇錯,就是如許。那姚主任如何說?”
兩口兒在家裡患得患失,在縣一中的門外,下晚自習的門生正在三三兩兩地往家裡走。一處樹下的暗影中,騎在自行車上的高凡喊住了單獨一人的徐丹。
但如果和經委副主任的位子,或者哪個委局的正職位子比擬,化肥廠廠長這個位子就有些減色了。
“對了,這件事,不能跟小凡說。另有一個多月就要高考了,他現在不能用心。”高逸平說,“就算縣裡真的把我調走,我們在小凡麵前也得說是縣裡為了照顧我才如許做的,不能說是有人搞花樣。”
聽到冉玉瑛的話,高逸平說:“化肥廠本來是個爛攤子,但今後就一定了。”
縣裡那些委局的帶領,年齡大的,精力和體力都不可,冇法勝任企業辦理事情。年青一點,像高逸平這個春秋段的,都想著要再升一兩級,天然也不肯意到企業去。
“到經委去當個副主任,或者是到哪個委局去當個正職。”
“是裘國梁?他都快退休了,如何能夠?”
“這些人,不是卸磨殺驢嗎?早曉得如許,我就該叫小凡不要給曉芸出那些主張,免得這麼好的主張,都便宜了那幫白眼狼。”冉玉瑛恨恨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