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都雅。”古小莉按耐住心中的衝動,用心淡淡的道;“你去睡吧。”說著閉上眼睛。
柳三青也輕歎一聲:“煙兒,你明天如何啦?一整天就對著這花兒發楞,該不是有哪兒不舒暢吧?”
如果翻開帳簾,就會瞥見床上的少女隻要十八歲,她安睡在榻上,雙目輕閉,神采白得如同透明普通,右手放在被外,五根手指頎長柔滑,彷彿是用白玉雕成,細看她嘴角帶著甜甜的笑,想來必然正做著斑斕的夢。
春花詰問道:“然後如何?”
為甚麼呢?
“爹,你先去睡,”柳淡煙輕歎一聲:“今晚讓這花兒潤潤夜露,我守著它們就是了。”
柳家!
“煙兒,”柳三青走到他身邊:“把花搬出來吧,不早了,該睡覺了。”
柳三青歎了口氣:“爹對不起你死去的娘,你都二十好幾的人了,也冇能給你娶個媳婦,我就是死了,你娘也會怪我的,柳家祖宗也會怪我的。”
天已黑了,柳淡煙還是呆呆地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冷靜地盯著那盆淩晨就放在那兒的“金帶圍”,思惟卻如何也不能安靜下來,老是亂紛繁的想著很多事情。
柳淡煙見父親走了,才深深地長歎一聲,又坐下。
夜風吹過,鼻端有一陣暗香沁民氣肺,他微閉了眼,悄悄的吸了口氣,除了花香,另有一種淡淡的香氣,他分不清是甚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