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二十歲,生得很美,筆挺的鼻子,新月般的黛眉,吵嘴清楚的大眼睛,配上紅菱般的小嘴,銀杏般的臉頰,另有兩個誘人的小酒窩,比白冰霜另具一番風采!
綠樹當中,有一小小的六角亭,亭內一女子正在操琴自賞,她身後立著兩個丫環。
一時,琴聲倏然一變,清韻縷縷,如泣如訴,似嬌妻空幃獨守,似老母親依門相待,等征人、望兒歸,充滿了等候,也有訴不儘的哀怨和無法。
那蜜斯微微一笑:“公子不必如此多禮。請入內少坐。”
第一一O回岑夢嬌
瞥見她喝茶,龍靖也感覺口乾舌燥,腹中饑餓,便揚聲道:“女人,小生路過此地,人馬皆困,要求女人過夜一夜。小生萬分感激。”
“多謝蜜斯。”龍靖放開金龍,舉步進了小亭,在石桌旁坐下。
挺身站立、文質彬彬,彷彿玉樹臨風,神情瀟蕭灑俗,氣度漂亮超脫,看年紀最多不過十七歲,真是個翩翩美少年,絕世佳公子。
山莊依山而建,龍靖正處在一座山坡上,瞧見院內紅牆碧瓦、亭台樓閣、山川相間、綠樹環抱。
長輩盧龍靖敬立
“有勞女人了。”龍靖道,牽了馬隨在她身掉隊了院子,藍衣丫環回身把門關好,又領著他沿一條碎石子巷子來到那六角亭前,龍靖昂首見上麵有一匾,上書“琴韻亭”三個字。
光宗一十五年八月一十三日”.
龍靖文武兼修,更對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是以一聽這等動人的琴聲,不由感喟一聲:此人能彈出如此苦楚的琴音,出身必然極淒苦。
垂垂的聽清楚了,隨風飄來的是一陣幽幽的琴聲,那琴聲充滿了苦楚的音韻,彷彿一個孤苦無依的孩子,行走在淒風苦雨的泥濘道上,既冇有人恩賜他一件遮風避雨的衣履,也冇有人給他一根支撐身軀的柺杖,僅憑一股生命的潛力向前行走,接受風雨的吹打,但他生命的潛力所限,路途卻遙遙無儘……
不過,他並不會問,也不會說。
龍靖在靈虛尊者墳前磕了三個頭,然後把鐵匣子內裡的絹書、玉瓶、秘笈拿出放進本身懷裡,將鐵匣子埋在靈虛尊者墳前。
“小生盧龍靖。不敢叨教蜜斯貴姓?”
龍靖牽了金龍,帶著小黑分開,向西北方向走,太陽已經西斜,他仍然冇有看到有火食,心道:看來明天要露天而宿了。
藍衣丫環脆生生的應了,向院牆邊跑來。
他看著,俄然想起曾經見過的彆的兩個穿戴打扮也是一樣的丫環,四個丫環的衣裙色彩彆離是“藍”、“紫”、“綠”、“黃”,想來她們是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