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蕾道：“好吧。”

梅君不語，眼睛直視著火線，他的眼神通俗、烏黑而深不成測，神采有些嚴峻、有些慘白，呼吸沉重而短促，彷彿在想著甚麼，彷彿墮入某種思路裡。

夏蕾望著他的背影，他的背脊挺直，但渾身都帶著股難言的蕭寂和落寞。

“為甚麼呢？”康樂急道：“你不敢了嗎？你想畏縮了嗎？你想迴避了嗎？”

“對！”梅君憂?的、孔殷的、衝突的、煩躁的大喊起來：“我是傻瓜，實足的、不折不扣的傻瓜，”他更加痛苦地蹙緊了眉：“明曉得我忘不了她，明曉得分開她我會更痛苦，明曉得冇有她我就如行屍走肉，但是，我還是必必要走。”

“但是……但是……”夏蕾還想說甚麼，卻不知如何說。

“我不懂！我不明白！”康樂皺著眉頭，兩眼直盯到他臉上：“你覺得你如許做很對麼？你覺得你分開了她，她就會很幸運很歡愉麼？你覺得你不再見她，她就會健忘你麼？你……”他盯著他，“你底子就是一個傻瓜！”

“那你要永久瞞著五哥嗎？”康樂道：“九妹，你聽我漸漸說，你好好想想，如果奉告了五哥並冇有甚麼好處，反倒讓五哥和五嫂之間呈現衝突，並且，五嫂就要刻苦了，你忍心嗎？”

第二天一早，梅君兄妹告彆拜彆。

夏蕾點點頭，去找羅湘怡。

康樂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九妹，你何必關鍵得他們三小我都不高興呢。”

好半天，康樂走到她身邊，拍拍她的肩：“彆看了，九妹，你去奉告五嫂一聲，就說你承諾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