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老先生，”冰霜忙道：“請等一等。”

光宗一十五年十月七日”

見劈麵來的是三個老者，當中一個頭纏儒巾，身著半舊青布長袍，白髮童顏、銀鬚飄灑，年約七十有七，左手執一竹竿，頂頭挑一麵白布幡，上書“問凶卜吉”四個大字，又有幾個小字“神機算命，不信不算”。

右邊阿誰肥大的個子，約有六十一歲，看上去有些賊頭鼠腦的。

一行五人下了山，薑先生自歸去寫悼文不提。

冰霜笑道：“小三，你要肯學，姑姑當然會教你。”

“失手了？”刁鑽詫異地轉頭看了他一眼：“神偷會失手？”

“我見也冇有見過，如何曉得是甚麼，”刁鑽想了想道：“我冇有見過的東西卻未幾，你快說，是甚麼？”

冰霜笑道：“小女子不信命，算與不算都是一樣。”

梁軻彷彿冇有看過冰霜一眼，此時卻道：“算了，小女人不肯，就走了吧。”說著，從她身邊擦身而過。

“女人另有甚麼事？”冰霜笑道：“薑老先生，小女子隻會胡亂寫幾個字，這碑文小女子寫了，悼文還想請老先生寶墨，但願老先生不要辭了小女子的情意。”

左邊那人年約六十五，一張圓臉上，長一雙細眯眯的小眼睛，隨時都是笑嘻嘻的，任誰見了都會以為他是一個好好先生。

“如何？那帶子是寶貝？”刁鑽冇有看出那白絹有何珍奇。

梁軻攤開雙手：“甚麼也冇有。”

冰霜笑了笑，對三人道：“薑老先生，非常抱愧，小女子事前冇有奉告我外公和徐九爺，他們就請了您老來。這碑文小女子想著本身寫或許更能表達我的情意。”

金小三就纏著冰霜要學認字。

“彆想騙我，”刁鑽笑笑：“快點拿出來瞧瞧，我決不要你的。”

刁鑽見了，笑道：“女人，你身上有好東西吧？謹慎彆丟了。”

金小三蹦蹦跳跳地上前道：“姑姑，我幫你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