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夫人身懷六甲，正和婆母閒談，麥老爺的奶孃笑道：“老夫人不消擔憂了，夫人再有兩月也就生了，小衣小帽也籌辦得妥妥鐺鐺的了，穩婆也請好了。您老就等著抱大胖孫子好了，還操甚麼心呢？”

“不會吧。”麥夫人道：“買賣出了錯，老爺也不會這麼嚴峻，你冇有見老爺半夜被驚醒。”

婆媳二人忙迎出門來。

麥芹想了想，點點頭道：“是啊，夫人。老爺返來後就有些不對勁。夫人，會不會是買賣出了錯？”

“哦，不熟諳！”麥芹忙道：“卑職隻是感覺這位江公子很像一名熟人。”她說著又盯著江流兒看了又看：“是的，很像！”她的聲音裡有三分驚，三分喜，另有三分不測。

她停了停，又看了看江流兒，想著那早已長遠卻清楚如昨的舊事：“那還是十六年前，我家老爺姓麥，名諱上玉下階，夫人姓戈。因為我從小就服侍老爺，老爺娶了夫人以後，我又服侍夫人，當時夫人已有身孕。”

“是……是我之前的老爺。”麥芹迷惑的看著龍靖。

“夫人。”麥芹受麥玉階指導，也會一些武功：“您不曉得，江湖中的人暴虐得很，很輕易結仇的，象老爺如許的好人更輕易被人害了。”

“是。”婢女端來椅子，麥芹謝過，坐下，漸漸的開了口：“宮主，卑職這就說了。”

“那……”麥夫人擔憂起來：“該如何辦呢？”

“夫人……”麥玉階望著老婆熱淚熱淚盈眶的臉，不知說甚麼好。

麥玉階身穿青衫，頭戴六合帽，腰畔掛了劍，約二十七八歲，生得玉麵朱唇，就像一名蕭灑漂亮的墨客，那像一個販子。

正說著，一個仆人來報：“老夫人、夫人，老爺返來了。”

“你彆騙我，”麥夫人沉下臉來：“這些日子你心神不寧，常常不在家。莫非我還不體味你嗎？平常你出了門返來，哪一回不是帶了很多東西給家裡人。此次連一根線頭也冇有給婆婆買。”她說著內心竟有些悲傷起來。

“你有冇有發明老爺這些日子來有些不對？”麥夫人提示著她。

麥夫人用力奪動手來：“老爺，我是和你說端莊話呢。你出門在外，吃的、用的，都不如家裡便意。我這內心……”她說著，悲傷得流下淚來：“這內心……無時不惦著你，你卻有事兒也不奉告，至心要瞞著我是嗎？”

麥芹順次見過了，又與呂嵐等見過，盯著江流兒看了半天，口中欲言又止。

第一七O回麥芹憶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