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掉轉頭來，一眼看到水柔那對眼睛，如醉如癡、如怨如慕，貳心中一跳，敏捷地、迴避地再回過甚去望窗外。但是，窗外卻另有一對眼睛模糊地漂泊在夜空的每一個角落，那樣清澈的眼眸，讓他冇法迴避。

他站起來，狼狽的、踉蹌到走到窗前，酒在他體內燃燒，使他感到頭中昏昏然，血管彷彿都將迸裂，用手支住頭，他凝睇著窗外的月色。

他微蹙著眉，感覺心臟收縮絞緊而鋒利地痛苦起來。

他悄悄地感喟著，道：“相逢恨晚！柔妹，她是很好，是很可貴，但是，你在我眼裡一樣是最美最可貴的，我已經挑選了你，又如何捨得放棄，至於她，就隻能說和她無緣了。信賴我，柔妹，她不會成為我們之間的停滯，她……”

她的心因他唇間的輕觸而震驚了，也因他唇間的溫度而狂跳了。她望著他，按耐不住心頭的衝動和狂喜，望著他樸拙的眼睛，悄悄隧道：“用不著誓詞，我曉得，我體味，我也信賴你。隻要你肯要我，隻要你不丟棄我，就算是做妾我也不在乎。”

少秋滿身悸動，心臟痙攣，伸手取過一杯酒，對著喉嚨直灌下去，那熾熱的液體順著喉嚨一向竄入胃裡，燒痛了他的胃，也燒痛了他的心。

“好mm，”水柔伸手臂環繞住她：“我信賴你，我真的信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