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聞言,心頭又是一震。
徐寒再次醒來的時候,天氣已經完整暗了下來。
言罷,夙來嘴硬的老頭子轉過了頭,彷彿成心遁藏徐寒的目光。
這話雖是在對付滄海流,但細想卻也不無事理,滄海流確切敗了,但能在嶽扶搖部下滿身而退,試問天下又有幾人能夠做到?單是這一點,墨古流三人之位,滄海流便當得起一席之地。
“曉得便好。”滄海流又是一聲冷哼,“你現在體內種下了劍種,算得我的門徒,隻是我受了重傷的動靜必定會被那些放走的江湖流寇傳開,接下來的路可不好走了。”
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家的感受。
他坐起家子,身側的篝火燒得正旺,滄海流度量著那隻黑貓,不住的用手撫摩著它背上的毛髮,黑貓也彷彿極其享用滄海流的撫摩,軟著身子躺在滄海流的懷中,眼睛眯成了新月狀。
“咳咳。”這時,篝火的一旁,傳來了滄海流的咳嗽聲。
“何況...”
“我師從南荒劍陵,雖於三十年前叛出了劍陵,但平生所學近五成都源於劍陵。”滄海流緩緩說道,提及之前的師門,即便是夙來不著調的滄海流臉上也暴露了極其龐大的神采,好似在懷想著些甚麼。“南荒劍陵雖不出世,名聲不如陳國的離山劍宗,亦比不了申明鵲起的大周天鬥城。這世人隻知天鬥城中嶽扶搖,離山宗上衍千秋。卻不知這句話另有後半闋。”
滄海流見狀心頭不免有些非常,他又歎了一口氣,像是很有些無法的說道。
“前輩如果不棄,還請帶上徐寒,前路艱險,長輩願與前輩同業。”徐寒倒是想也冇想的拱手言道。
“徐寒本是青州上雲城一名乞兒,身逢亂世為葬父而賣身森羅殿,幾近周折,叛逃而出,若不是前輩相救,長輩早已命隕,又何來以後救下前輩之事?前輩現在身逢大難,我如果袖手旁觀,於理不正,於心不安。”說到這裡徐寒也是頓了頓,但隨即他一咬牙,又再次說道。
徐寒也在當時走到了滄海流的跟前,坐到了他的身側。
“大衍劍種。”彷彿早已猜到了徐寒心頭的迷惑,還不待徐寒發問,滄海流便張口說道。
“內力?”徐寒聽到這裡神采一滯。他修煉了《修羅訣》體內經脈早已因為妖力的殘虐而被破壞,冇法再修煉平常功法,現在固然榮幸的種下了劍種,倒是空抱著一座寶山,卻無福享用。饒是心性遠超出平凡人的徐寒現在也不由得生出幾分失落。
徐寒見狀知他是承諾了本身,他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言。